还有人说旁党、肖党两狱,元勋功臣几乎杀绝了,再杀会不会人心震荡?这是十分担忧的,毕竟现在的朝堂,几乎没有说明大臣可用。
“这是你的话吧?”肖正言不悦道,“钟离修、你朱英、华浔许牧之……这不都是开国功臣吗?他们忠心耿耿,也就安然无恙啊!”
朱英,那不一样,那边是在朝堂时间久,杀了总是有点于心不忍。
肖正言说:“难道等着像贼臣旁庶、于洪祥那样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颠覆了社稷,你也许才不会有这种恻隐之心了。”
朱英点点头。
肖正言说话的时候,大有英雄之慨:“朕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大位刚刚一统天下,需要安定,这恶人由朕来做吧。”
这么说了,朱英十分感动。
他忽然看见安董天的名字,问:“陛下,也要治颖国公的罪吗?”
肖正言说:“朕本想饶过他的。是他自己不知进退。你看看这个!”肖正言从案子上找到一份奏书,拍在案上。
朱英一看,问:“说自己要十万亩?这太过了点。”
肖正言说:“狮子大开口!他竟向朕要十万亩怀远田!更可恨的是,他和定远侯在一起喝酒时说,竟然说新皇上喜怒无常,我们这些人说不上哪天就没命。”
朱英道:“有这话,也是醉话。”
肖正言用力拍了一下龙案说:“他们说得对,他们的命也到头了。都不可靠,统统有贰心。”
肖正言道:“颖国公董天又不同于别人,他可是开皇宫门的功臣啊?若没有他,恐怕我们必死无疑啊。”
肖正言说:“十万亩?朕的江山是不是都要给他?那就赐死,不杀头了。”
朱英不敢再辩,却十分沮丧。
肖正言再一次重申,朱英就是女人心肠的人只配去吟诗填词,不能当将军,也不能为官。
朱英用心地咀嚼着肖正言这劳于愁思、累于感慨的肺腑之言。
朱英是肖正言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所以当心腹才说这么多,特殊照顾的。
……
午门外再现十年前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场面。
天阴着,飘洒着牛毛细雨,空气湿漉漉的又潮又闷。
俭治平、麻吉来等人被绑着等待行刑,公侯以下,大小官员等待灭门的又是汪洋一片,叫人看了怵目惊心。
王城再一次掀起万人空巷的轰动,午门四外挤满了围观的市民,人们都引颈向里望,贓喊喳喳地议论不休。
俭治平受刑是五马分尸。
午门外,三声炮响,俭治平被五匹马抻了起来。
在他即将被拉成几段血肉模糊的躯体时,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在沉入地狱之前,他反倒不恨肖正言了,只恨自己的无能。
他低估了肖正言,把他想得太善良了。
安娜的惨死,还不是最响亮的警钟吗?你怎么敢回京城来?既然来了,肯定是来者不善,还叫人家说什么凉国公、丹书铁券,全被骗了,而他手里还有荒城的三十万大军,才是可以让俭治平难以屈服的力量,可惜没有用了……他双眼一闭,等待那最痛苦也是解脱一切的一刹那到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