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仙湖口,一场浩劫之战在即,俭明的死成了整个战争恐怖的开端,好好的的船队,突然一夜瓦解崩塌,士兵军士逃的逃,跑的跑谁的命令也没人听,大白天登岸到处行抢,周边百姓吓得四处逃难,整个军营都已失控。
街上到处是抢掠的大兵。码头上战船争相开动,营地里拆掉了帐篷,只剩了埋锅灶的残灰、三块石。这都是庞庶揭帖的功效,泾江口如汤浇蚁穴一样,乱了营,任何人对变成匪徒的溃兵都无约束力了。
安景轩昨夜的惊魂,昏睡整整到傍晚,被吵杂声惊醒,打听才知道,不知道谁散布俭明死的消息,大军溃不成形,那人还劝说让他也赶快逃命,这时他在船侧甲板,忽然发现了字迹熟悉的揭帖,这才恍然大悟,也明白为何局面突然失去了控制。
揭帖这样写的:
仙湖水,水茫茫,天苍苍,
俭明死了不发丧,偷运回筠门去安葬,替死鬼留湖央……
知道大势已去的安景轩,赶紧回院里收拾行李,准备出逃,忽然发现来了一顶华丽的宫中大轿,十多个侍卫在左右保护,大难临头各自飞,这阵势应该是何诗茵来了,连忙忙向门外去迎接。
只是他并不知道庞庶,已经张网以待,他的猎物是何诗茵。
另外一条船不,庞庶早就带领着他的人,隐蔽在船舱里,他们也都穿着俭明军的军服,藏在暗处,静静等待。
安景轩刚迈进门槛,何诗茵就从轿子里跑出来,似有千言万语热吻拥抱,可人太多,还是收敛内心,矜持的来到安景轩面前。
看何诗茵来的是行色匆匆,只见她怀里抱着匣子,着急的拉住安景轩的手:“景轩你马上跟我走,船就要开了,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在也不要分开。”
“这,这,怎么行,你回去还是皇后,可我,可我什么也不是,而且我又能做什么呢?”安景轩不迎合,说的非常冷漠,还有些绝情:“我们就此分手吧,望你能保重。”
听到这何诗茵眼里含着泪,痛苦的说:“你,你,你安景轩,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曾经,曾经你说你多么的喜欢我,难道都是假的吗?现在说什么保重?你怎么这么无情?根本不顾及我们的感情?我不躲不藏,不管俭明对别人怎样,他会对我是百依百顺,别人都可以骂他,所以我没有,可你,我对你百依百顺,你说怎样就怎样,你说想了,我就来,享受过了,就抛弃了是吗?”何诗茵悲伤至极,倍感凄凉。
“可是,可我们不合适,昨夜的事,我实在是受不了,整晚都睡不着,我只要闭眼,就是在,在他面前和你,我太害怕了我受不了了。”安景轩说出心里话,说,“如果日后你有了难处,就去找我,我还是你的朋友。”
“呸,不要脸,玩过就不认账了是吧?昨夜的激情呢?之前的刺激呢?说什么山盟海誓,你就是不负责任的懦夫,胆小鬼,你,你,狗屁书生,难道你不考虑它吗?”何诗茵的泪水流了下来,捂着肚子里的孩子继续说:“为了它我再恳求一次,跟我一起走……”眸子里闪着炽烈的光,和那期待的眼神。
忽然,船舱帘子开了,从里屋走了出来红衣女子,刚走出来,她就开口说:“这位是何诗茵皇后吧?”
何诗茵惊疑看着这女子,问:“你谁谁?为何会从他的房间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