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都顿感无奈,天塌地陷,痛哭流涕,仰天大叫:“花将军,杨夫人,我许文都对不起你们,你们在天之灵,要保佑你们的儿子呀?我已经尽力了。”
正在此时,也许是花将军在天有灵,不知从哪里漂来一块木板,也许是战船的碎片也许是攻城时的炮车,许文都赶紧伸手拉住,把孩子放到门板上,自己潜在水里,借力漂浮随着木板,缓缓朝湖中央漂去。
汉仙湖中心浩瀚,浪卷起千堆雪,茫茫水中,人有多渺茫多么渺小,根本看不到一块木板上,能载着两个黑点,夜晚的湖面,就感觉已经漂到了天的尽头,无边无际。
北慕府城失陷令俭明痛惜不已,特别是听说损失了花纹和许文都这样忠诚尽忠的良将,江海这样殉国的文臣。
俭明虽已经出兵去驰援北慕府,他派高升的船队去营救,可惜距北慕府还有五十里时,就已经看到北慕府城门上换了朱云平的旗帜,有看到周围大船那么多,高升带着舰队逼不得已只得无功而返。
伤心的俭明立刻召集文武官员开重要会议。
俭明很冷静的分析局势,承认俭清攻势猖獗,首先占了北慕府,花纹、王宝、江海等全部战死,许文都下落不明。
俭明想的也很清楚,他要在筠门岭先称帝,这样既可以与俭清势均力敌,还能满足自己的帝王之心,还不会被说是反叛叛贼,打着先皇遗诏旗号,进行清君侧,也许能改变一下士气。
俭明如意算盘已经打好,剩下就是和俭清互相配合,打好他们的夺帝之战。
实际上,俭明并不想造反,好好的王爷当着十分满足,可不知道为什么,俭清就是找麻烦,非要削王,几大同姓王都被削掉,非死即被贬为庶民,死的死逃的逃,基本所剩无几,只有定襄王、代郡王、扶风王还算做的安稳,在俭清还未登基时他们都是站在俭清这边,所以暂时都死安全的。
俭明原来是做个中间王爷,谁也不得罪,没想到的是,他的王还是保不住了,不知道谁,把他养兵的事情,透露给俭清,俭清一下就有了心里障碍,你不早放你养什么兵呢?而且数量十分庞大。
有了芥蒂,就有了隔阂,俭清一直盘算如何削掉俭明的军权,无奈泾阳属于边塞,理由十分得当,俭清虽不满,可也暂时忍住了,直到前一阵子,孟湖州在背后推了俭明,偷偷安排人到泾阳,散布谣言,说先帝有遗照在泾阳王手里,这下俭清坐不住了,非要宣俭明到王城,俭明清楚,进了王城就回不来,这事就拖着,一直拖着,也就一直拖到,俭清亲自征讨,战事一触即爆发。
泾阳关隘——
“藏青他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绝对是心腹之患,开始藏青以为攻下泾阳关,泾阳城就唾手可得,可是最近发动的战事,证明他是错了,泾阳城久攻不下,也是伤了他的元气,不过他却变变本加厉,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抓住机会,趁机偷袭泾阳关,断了藏青的后路。”麻吉来急急忙忙来到严震霄的房间,直接开口说道。
“藏青是个问题,先生说的极是,我也在考虑是不是要攻打泾阳关,只是迟迟没有鲁鲁将军的消息,也不知道驻扎外围的军队究竟如何了?”严震霄十分惆怅,生怕火奴鲁鲁有什么事情,外围的军队实则他不担心,久经沙场的他,早已看淡,况且没有了领袖的军队,就如无头苍蝇,严震霄也不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