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路之外,有一乘民间小轿悄悄跟着。轿里坐的是何巧娘,她不时从轿帘的缝里向前面张望。
再后面,又有一乘民间小轿跟踪而来,说来也怪,何巧娘的轿停,它也停,何巧娘的轿子走,它也走。这是竹曦月的轿子,她是发现何巧娘最近总是行动诡秘而不放心才跟来的,她出了府门才恍然大悟,何巧娘是在监视孟湖州,仿佛是有什么事情。
安达阿娜已换上了白衣孝衫,恭恭敬敬地给拖把哈也神位上香,她在心底默念着:“阿塔,你离我而去了我也不是公主,家园也没有了什么都没了。你会怪我背弃了家族,下嫁在他人家吗?我本来可以一死以全节,可我不能,我肚子里已经有了我心爱人的骨肉,你听到了吗父亲?我们哈也族氏有后人了,你听到了吗,听到就让灯花爆一下吧。
啪!
灯花真的爆了,眼前骤暗,一切陷入平静。
安达阿娜拿起剪刀剪了灯芯,复明亮,她的耳畔仍在延续她内心的独白:我要忍辱负重地苟活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要把哈也后人的孩子生下来,我还要让孟湖州以为是他的骨血。报仇,,哼,还用去杀孟湖州吗?阿塔,你不是跟我说过,希望我们哈也族人在蛮荒之地千秋万代,绵延不断吗?你死了,但你的梦没有破灭,我要让你的儿子禽兽摘下孟湖州的皇冠!你知道吗?孟湖州亲口对我说的,他现在已经是荒城王王了,灭了苏广,他就找机会登极做漠北的王。阿塔,这还有比暗中篡了孟湖州皇位这种报仇更解恨的吗?
啪!
灯花又一次爆裂开。
这时院里响起锣声嘈杂声。安达阿娜撩开窗帘一角,看了一看,马上返身把遮挡拖把哈也的灵堂的幕布拉上,迅速脱去孝衫,复仇计划开始实施,漫长的背叛之路路在等待着她。
孟湖州已从轿里走下来了,安达阿娜的待女出迎,但孟湖州快速直达安达阿娜的院子,他已经急不可耐,自从拥有了安达阿娜,他一夜都没有停止过,每天都是拍板宵夜,木鱼生活并且夜夜不停,夜夜哀嚎,畅快嚎叫。
经历雨露释放的孟湖州,感到青春荣光焕发,仿佛新生路一般,只是身体逐渐衰弱,每天早上从安达阿娜的屋子离开时,都是抬出来的,即使如此,他亦然不知疲惫。
这次孟湖州急急忙忙冲进房间,就是要继续那青春美妙的感觉,直接闯进们的孟湖州,见她打扮得十分光鲜,头戴珠钗,鬓插鲜花,含羞带笑地坐在床前,还向孟湖州道万福,孟湖州一下有来了斗志,原始的冲动再次唤醒他的沉睡的记忆。
孟湖州甩掉衣服,快步冲过去,他实在是等不及了,冲过去就拉起达兰的手,说:“是阿娜你特意为我穿的衣服吗,你上了妆就是为我对不对,庆祝登基对不对,你真是花仙子,太美了,好好好,实在是好啊。”
安达阿娜不言语,只是点头,孟湖州猴急的脱光所有衣服,强行按倒安达阿娜,夜晚才有的拍板,此刻重演,一番极速烟雨后,孟湖州满身是汗,起身喊下人做饭,要他们挑王妃安达阿娜最爱吃的菜,整治一桌来。
听到说王妃时,安达阿娜忽然想到,自己以后复仇的第一步,就是先坐稳王妃的地位,就明知故问:“你说的是谁是王妃啊,奴家早不是了,连公主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