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立刻下马,跪在杨侗面前,犹如后娘坟上哭鼻子,假伤心地说:“皇上啊,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元文都和卢楚要密谋害我,以达到他们一手遮天的目的,我带兵来是为您清理这些社会垃圾,保证他们变不成可回收产品,皇上你会清净许多。”杨侗无奈,迫于淫威,闭口不说,而站在身边的段达一声令下,宣布全国通缉元文都。.
在杨侗的眼皮底下,王世充和段达不慌不忙地逮捕了元文都,杨侗却扮演了路人甲的角色。元文都用毫不畏惧的眼神盯着王世充,说:“我鄙视你。”王世充反唇相讥:“鄙视我的人很多,你算老几。”
押解着元文都路过杨侗面前时,元文都说:“皇上,我俩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若今儿死,你也活不到明天。”闻此言,杨侗大哭眼睁睁看着元文都拉出城去被乱刀砍死。
接下来,路人甲杨侗感觉光脚丫进冰窑,凉到底了。因为王世充派他的部属接管所有宫廷侍卫,实际上已经控制了整个洛阳的安全防范设施,把杨侗当成了真空世界。如此嚣张的做法和残酷的场面,杨侗只有以泪洗面,惶惶不可终
日也。
有一天,生不如死的杨侗忍不住了,对王世充说:“我虽然是麻袋里装麦秸,草包一个,但你我行我素,独断专行,你就是个典型代表,是否有朝一日要杀我?”王世充伏地叩头,悲恸万分,一把鼻子一把泪地说:“皇上,我哪敢啊?
您简直就是拿着草帽当锅盖,乱扣帽子,我不是什么造反分子,我一心想报答你们老杨家的,只不过是元文都等人是城隍奶奶怀孕,怀了鬼胎,想杀我在先。
我为了救命,时间紧迫,先斩后奏,加上你爷爷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有杀您的想法呢?如果我以后有什么出格的事儿,我甘愿让您抄家。”
表演很到位,说话特干脆,王世充一气呵成的表演功底起到了效果,杨侗不再责怪王世充,反而升起了王世充的官:国。务。院左执行长(左仆射)、全国各军区总司令长官(总督内外诸军事)。
王世充用他那满口镶金牙,嘴里漂亮的讲话艺术把杨侗忽悠瓷实了,这就是实现了他进入洛阳全面掌权的第一步。
不过,演戏演到底,他得为自己辩解一番,稳定局面,其他的官员和军队听了王世充解释诛杀元文
都和卢楚的缘由之后,他们选择相信了王世充,你不信也得信,你不信保不住命,保住命是最大的幸福。
当某一种势力没有了制约之后,人就会像在厕所里放的芝麻,香臭不分好坏不分了。杨侗成为王世充的傀儡之后,整天无事可做。
王世充移居国。务。院(尚书省)之后,趁机建立自己的夺权集团:把洛阳的大事小情分为十类,涵盖政治经济文化军事诸多方面,都分配给了自己兄弟,他的大哥王世恽就当上了最高立法长官(内史令)。这不是裤裆里拉二胡,扯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