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姐,你先别哭,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被劫走呢?学校什么说法呢……”
披着浴巾刚刚在大浴间做过SPA的洛茜,正要回房睡觉,却是接到了姐姐洛晴打过来的电话了,一下子便惊呆了——
洛晴焦急万分惶恐万分地泣不成声地哭诉,小君浩被人从学校劫走了!
“茜茜,有人冒充牧野雄,冒充君浩的父亲,上学校接他的!今天才开学第一天,我本来晚上想打电话问问孩子,在学校还住得惯吗,怕他在学校住宿有什么差池……呜呜……电话关机,没有打通!我又给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才知道,他在晚间宿舍睡觉时便已经被人接走了……”
洛晴泣不成声,声音哽咽着颤声哭诉,几近情绪崩溃了!
“姐,牧野雄……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可能?又会有谁冒充他呢?”
洛茜惊疑万分,困惑不解地纳闷急问道!
“江天峰呢?茜茜,会不会是他?你问过他吗?”
洛晴声音带着一丝恨意,咬牙切声问道!
“不可能的!姐,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唯护他!刚才他还和我在一起的,这会儿他在卧室呢!他下午才从公司回来的,我是知道他的,他不会无缘无故对小君浩下手的!你想想啊,都多长时间了,他要真有那心思,早……”
洛茜坚决不相信是霸道男人干的,他虽然脾气霸道性子蛮横,却是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牧野雄早已经死了,他与牧野雄的儿子小君浩之间并无仇隙的!
如果要赶尽杀绝的话,从去年到现在将近十个多月了,小君浩就是有成千上万条命也不够杀的啊!
而且,她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轻易刻意地伤害她的亲人的!他是那么爱她,又怎会对她的亲人下得去手呢?
“茜茜,我都问了,校方老师都说,来接君浩的人,跟君浩长得非常像!而且,他还拿出了结婚证与孩子的出生证明!这两样东西除我这里有一份之外,就只有小雄那里还有一份了!而江天峰杀了小雄,那一份东西也一定落他手里了!一定是他的!不会有别人的!”
洛晴悲切地抽泣着,却是恨意彻骨,语气坚定地认定便是江天峰所作的了!
洛茜一下子惊住了,与君浩长得很相像,那样的人也只有君浩的父亲牧野雄,以及自己的男人江天峰了,可是……
明明今天霸道男人没有一点异样表情啊,还是平常的邪笑坏笑的坏气恶趣样子,又怎么会真地劫走小君浩呢?
他劫走小君浩会干什么呢?杀了小君浩吗?
不!
不会的!
绝不会的!
他绝不会这样做的!
她坚信她的男人,坚信这个深爱着她的男人,决不会这样做的!
“姐姐,你先别急,你先去学校问问情况,我去问问他,请他帮忙寻找孩子!你路上也小心,尽量让俊逸哥陪你一起吧……”
洛茜隐隐地心头生出不安,感觉深沉的黑夜中,像是有一股莫名的险恶危机潜伏着等待着自己众人一般,心中万分焦虑担心了……
挂了电话,洛茜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浴巾,朝着卧室慢步走去!
……
东海市!
汤臣一品别墅区!
一幢奢华已极的高档别墅内!
一个左脚有些跛的五岁小男孩,瞪大了一双警惕又小心的眼睛,从他熟睡的沙发上清醒过来,小心翼翼地起身站起,身上的毛毯轻轻地跌落下来,紧张地朝着四处打量!
他记得,之前他见到他的爸爸来接他了,他便欢天喜地跟着一脸笑意的他的爸爸上了车,离开了学校!
在车上,他依偎在爸爸怀里,幸福而甜蜜地笑着,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他故意在上车时便将手机关了,感觉自己对妈妈洛晴再也不会有爱了!
他非但不顾及他的坚决反对,与那个姓连城的男人住在一起,还与这个该死的男人领了结婚证了,她却以为小小年纪的他不懂,依旧让他叫对方连城叔叔……
哼,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一切秘密都瞒不过他的!他会在她面前很乖巧懂事,很听话,不哭闹!
他却会在她与连城俊逸都出门时,翻箱倒柜,在家里乱捣腾,肆意地让自己哭闹泪流,情绪失控,陷入痛苦与发泄的深渊之中……
在他们回家之前,他却会隐藏自己的一切,收拾整理好家中的一切杂乱不堪,让自己重新回归,变成那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他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更是一个瘸子!
他从晴雨、晴雪两姐妹眼中便看到了她们对他的瞧不起,对他的瘸子跛腿的一丝蹭厌了!
他恨透了她们!
恨温柔阿姨!
更恨妈妈!
恨连城叔叔!
更是恨透了这个世界!
他的小小孩童的心中,更是铭心刻骨地牢记着一个名字:江天峰!
江天峰是他的杀父仇人!
等他长大了,他一定要亲手杀掉他,为爸爸报仇!
而他今天一天的心情都很糟糕,妈妈又把他送到该死的学校了!
又要认识一堆幼稚无知的小孩子,又要在该死的老师面前装听话装样子,更是要住校住到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忍受漫漫长夜的孤独……
不过也好,终于可以不用再见到那个整天腻在妈妈身边的连城娘炮了,也不用见晴雨、晴雪那两个小*贱人了,他应该高兴才是……
而他正在宿舍里装睡的时候,却被叫醒了,惊喜欣喜狂喜,兴奋开心雀跃,激动难抑地看到了——他的爸爸来接他了!
他一定是在做梦!
就让这个梦境继续,让他在这个美丽的梦境中沉醉,让他永远不要醒来吧!
他见到他的爸爸了,他的爸爸来学校接他了,他坐上爸爸的车,依偎在他怀里笑着,闹着……
而他现在,看着豪华高档别墅里的周围的一切,那金丝楠木的桌椅,紫檀木的木柜,整个房间里的墙壁上的欧式油画,天花板上悬吊下来的奢华大吊灯……
自己不是在做梦吧!
自己应该已经从梦中清醒了吧?
那这里是哪里呢?
他的爸爸呢?
他的爸爸倒底是他梦境中的幻影,还是真地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