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嘱咐萧莫言听我的,这倒是让我感到很意外,实在没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如果这是在承德,听我的倒是理所当然,可这并不是在承德,没有理由让一个熟悉这里地势的人听我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这边还没想明白小狼是什么意思,老嫖就已经按耐不住地说道:我日的,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越搞越糊涂了。小七,来的时候展昭是不是也和你说什么了?
我仔细想了想,这几天小狼都没和我单独说过话,更没有什么特别的交待,就算是眼神的交流都很少,想不出一丁点有用的信息。我看着萧莫言问道:你哥是怎么和你说的?你把原话仔细地和我说一遍。
“也没怎么说,就是简单的两句话,他说,这次来庙山不能大意,让我多加小心,他不能时刻都在我身边,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听小七的,他会做出正确的决定。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要学会倾听别人的意见,正如那句俗话叫: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萧莫言说完,老嫖就很急切地追问道:“就这些?”
“就这些。”萧莫言表情很肯定地回答。
我和老嫖对视了一眼,老嫖也是一脸的茫然,估计也没听出来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小狼说的这些话,算不上是什么特别提示,唯一感觉有点不对的地方,就是让萧莫言听我的,而且还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还说我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我日的,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还非得听你的,难道展昭设计我们来这里,是和你小子有关。”老嫖看着我嘟囔道。
看着老嫖满脸疑惑的表情,我没有做任何的回答,心里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我实在想不通,会有什么问题需要我来解决,为什么小狼就敢肯定我会做出正确的决定,难道我就不能做错吗?这倒是让我很困惑。
如果正如老嫖所说,来这
里是和我有关系,那我到底和这里有什么关系?这里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呢?一系列的问题想的我头疼,真想一把把小狼拽过来,好好地逼问一下,尽管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我还是想了。
一时间三个人都陷入冥思苦想之中,最先沉不住气的是萧莫言,说道:“是不是你们都想错了,我哥根本就没设计你们来这里,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也许就是巧合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提示,我看你们还是别瞎想了,如果我哥真的有什么事要你们去做,就算是不想提前告诉你们,也应该提前告诉我才对。”
听着萧莫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小狼有什么事,要想瞒着我们可以,可没必要瞒着他妹妹,真要是设计我们来这里,至少也应该告诉萧莫言来这里干什么,总不至于让我们胡乱猜测。而且我认为小狼一直是一个很靠谱的人,不会办这么不靠谱的事,所以我觉得萧莫言说的有道理。
“不对,一定是你哥想让我们来这里的,这个世界上巧合的事是不少,可有一点不可能是巧合。你哥平时很少和我说话,他能主动和我说带须子的白蛇,还有这种白蛇对尸油非常敏感,他能告诉我这些,无非就是想在无意间把这里的信息渗透给我,所以我们来这里一定不是巧合。”
老嫖说完,停顿了下,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的处境正对应着展昭的一句话。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听小七的,他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一副很期待的表情看着我。
现在的处境的确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了,可我根本不知道该解决什么。心想,小狼这是玩的哪一出,真要想让我解决什么问题,那也得把问题的谜面告诉我啊,没有谜面,何来答案。
老嫖见我满脸愁容,苦想无果,便安慰道:“小七,别着急,慢慢想,我知道你最近脑子很乱
,因为你师父的事,搞的你很矛盾。你大师兄曾和我说过,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不但善于研究机关,更善于思考,只是你最近比较烦恼,不愿意思考罢了。不要再想太多其他的,静下心来思考这个,既然展昭说你能解决问题,做出正确决定,那一定是你能想到的,用你以前正常的思维去理解应该不难。”
他说的没错,这些天我的脑子的确很乱,表现的也很愚钝,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愿去思考,只知道问别人。其实不是我不想思考,只是有时想的很矛盾。有时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算是猛虎团,还是发丘门,是要感恩于师父,还是要与师父为敌,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深深地侵蚀着我的大脑,使我不愿意做出任何的思考。
虽然大脑很不情愿再去想任何事,但我还是努力想了,不断的克制内心中的矛盾,把心态和大脑静下来,思考小狼所谓的提示。
对于小狼前后和他们两个说的话,我进行了重新的整理,做了一下对比。
小狼和老嫖说的那些话,根据现在实际情况来分析,的确像是一种提示,小狼说的东西,都在这里出现了,有实质性的东西为证。而且老嫖强调的那一点很关键,小狼很少主动和他说话。每次看见小狼主动和老嫖说话,都是在说一些正事,从没见过小狼和他闲聊过,所以老嫖才会那么肯定是提示。
至于小狼和萧莫言说的话,更多的是关心的话语,唯一的问题就是体现在我身上,似乎他向萧莫言交待的主题就是要告诉她听我的,没有任何关于这里的实质性提示。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愣,似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可能是我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被老嫖捕捉到了,连忙问道:“我日的,你是不是想到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我们忽略了一句最微不足道的话,那才是问题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