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没有作出任何的举动,而是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思考,虽然我睁着眼睛也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但那种感觉和闭上眼睛不一样。睁着眼睛想事情,只会越想越乱,根本静不下心来,只有闭上眼睛,才可以全身心的投入的到思考当中。
果然,只要用心就一定会想到办法,我意识到自己应该挖一挖脚下的土块,如果我还在木楼里,那土块的确,脚下的土块不可能是一楼的棚顶,因为一楼的棚顶只可能是一样东西,就是木头。
这绝对是一个验证我还在不在二楼的好办法,我立刻用手去捡脚下的土块,上面的土块还好捡些,可证自己的推测,所以不用挖很大的坑,只需要一个小坑,能挖到底就行。
如果我还在二楼里,那这个土层最多也就几厘米厚,因为一路走过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有坡路,所以这里和地板的高度应该不会差太多。就在我专心挖脚下的土块之时,后面传来了一句话“你在干什么呢?”
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我一激灵,连忙回头去看,可什么都看不到,就算这里没有浓重的黑雾,现在我没有任何的照明设备,眼前也依然是一片黑暗。
我没有立即搭话,而是蹲在这里辩听声音的来源,可等了能有二三十秒,却也没见再有说话的声音。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听,心想,在这里怎么可能有人和我说话呢,而且谁会问我那句话,根本就不是小狼和老嫖的说话口气。
我决定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继续挖脚下的土块,看看能不能在土里挖到地板,这才是我摆脱困境的唯一办法。我立刻继续用火把去撬地上的土块,可刚撬没两下,后面又传来了刚才的声音,还是那句“你在干什么呢?”
这一次,我听的真真切切,而且还听清了声音的来源,无比的清晰,听的我浑身直哆嗦,脑门瞬间发紧,又是满头的冷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对着身后就喊了句:“谁?”
又等了几十秒,还是一片的寂静,不但没有等到回答,也没有等到任何的声音。一时间,我开始紧张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僵持了,因为我已经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幻听,是有人或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在这种情况里,我更希望是人在问我这句话,哪怕这个人我不认识,也不希望是其它的东西发出的声音。
我没有继续再去挖土,而是一直等了好几分钟,可还是没有等到那说话的声音。我感觉到这说话的声音好怪,只要我一挖土,就会有这种问话的声音。我故意装作挖土的样子,用火把还是一下一下的去挖,果然,没挖上第三下,这说话的声音又传来了,而且还是那句话“你在干什么呢?”
这回我并没有害怕,心中早已经做好了再有声音的准备,只是我还不知道这声音是什么发出的,但我却也感觉到了,这声音好像是在阻止我挖脚下的土一样。我又连续胡乱的挖了几下土,那句问话又跟着发出了。
心想,既然你不想让我挖土,那我就偏去挖,也许在土层的对我并没有什么危害,那我索性就当没有听见好了。
心里这么想的,手就开始继续挖土,只是把撞击活动的土取出来。在我挖土的时候,后边的声音还真没有停,过个10几秒钟就问上一句,我不知道是这土成仙了发出的,还是后面黑暗中有什么怪异的设备发出的,总之,我不再关注这声音了。
脚下的土层实在是太坚硬了,挖了好几分钟,连3厘米的深度都没有挖到。心说,这他娘的到底是不是土,怎么比钢筋混凝土都硬,这要是有点水就好了,把土层弄湿就不会这么硬了。
想到把土层弄湿,立刻计上心头,连忙站起身来解开裤带,准备对着脚下的土层,来一点带有温度的啤酒。可尼玛站着好几十秒,也没有一丁点想撒尿的感觉,被逼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硬挤。
心脏与肾脏进行了一系列的交心谈判,心脏一顿埋汰肾脏,你丫就是一个过滤器,让你撒你就撒,墨迹个毛啊
。现在是非常时期,该坚挺的时候,你他娘的不坚挺,不该坚挺的时候,你丫的总是瞎坚挺,痛快的撒,你要真能憋住,那就一辈子都别撒,要不就痛快点,别墨迹。
经过了一阵短暂的内部斗争,不撒尿败给了撒尿,尿还是被硬挤了出来,在这黑暗之中,听见了硬挤出来的哗哗声,别提有多喜悦了,这绝对是一个美好的时刻。
撒完之后,我并没有立即蹲下来,而是站了一会,可能是在铜钱寨没有见到师傅的原因吧,我有些上火了,所以味道有些不尽人意,我相信所有人都会懂得。
就在我准备蹲下身来的时候,突然间在我的侧面,传来了一句话“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往前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立刻向另一侧躲了一下,问道:“你是谁?”
“是我,老刘头。”
听见老刘头的回答,我瞬间感到无比的激动,那种感觉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我立刻伸手去摸他说话的方向,可老刘头立刻说道:“别摸我,快跟我往前走,这里危险。”
我连忙答应了一声,朝着前面的黑暗处摸索着往前走。可刚走没几步,我就察觉到不对,这脚步声不对,为什么两个人走路,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我立刻问道:“老刘头,你在往前走吗?”
“别说话,继续走。”
我一听他回答的声音,还在我的侧面,那他应该也是在往前走,可我却听不到他的脚步声。我马上站在原地,仔细的去辩听他的脚步声,可我一停下来时,这里又是一片寂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声音。
“老刘头,你还在走吗?”我很疑惑的问道。
“别说话,继续走。”
他的声音还在我的侧面,我立刻产生了怀疑,如果真的是老刘头,就算是他走路不发出声音,那我刚才停了下来,而他一直在往前走,那么他的声音应该是在我的前面才对,而不应该在我的侧面。
我当即意识到不妙,这不是老刘头,一股凉气由我的后脖子一溜到底,直下到我的脚后跟,全身的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