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军官们一听到这话,登时泄了气。
亚瑟见状,又补充道:“不过,当皇家海军已经传达出登船检查要求,而商船在三次警告后依旧拒不执行的情况,海军部将允许反走私舰队使用一定程度的武力。如果只是用舰艏的撞角给他们的船舱开个洞,我觉得这应该还算合理。”
军官们的心情一波三折,他们刚刚垂下的嘴角顿时又翘了起来:“黑斯廷斯先生,您这话的也太大喘气了。不过我们明白您的意思。”
来自海关署和利物浦市政厅的官员听到这话,终于也明白了内阁的决心。
他们原本以为这一次的霍乱隔离只要像是之前那样马马虎虎的应付也可以,但现在看来,内阁貌似真的因为全国各地爆发的紧急状况大动肝火了。
尤其是利物浦前段时间又刚刚出现的码头暴动事件,在这个档口上,他们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反驳内阁的决议。
官员们纷纷起身道:“既然内阁的意志如此坚定,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话要了。不过黑斯廷斯先生,市政委员会那边,恐怕您得好好动动脑筋了。”
亚瑟微微点头道:“辛苦各位了。不过在散会之前,我希望在今晚之前得到利物浦所有进出口贸易公司的名单。如果海关署能够再附上他们今年所有的《进出口货物报关单》那就更好了。”
“报关单?”海关署官员讶异道:“您这一次还带了审计人员过来?”
亚瑟摸出怀表低头看了一眼:“因为是临时通知,所以他没有和我一起出行,估计得今下午晚些时候才到。”
负责关税的官员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如果不是在海关正儿八经干过一段时间,他多半是看不懂报关单的。您如果是从会计所请的人,我觉得提供一份商业清单就足够了。利物浦每年的进出口贸易额数量极大,这恐怕不是您一时半会就能搞定的。”
亚瑟笑着开口道:“很感谢您的热心建议。不过在这方面,您就不要替我考虑了。这一次的审计人员就是专业人士,不列颠东印度公司伦敦总部的约翰·密尔先生,而且他还会带一个团队过来。”
“东印度公司的人?”
众位官员听到这话,顿时也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作为不列颠最大的商业贸易公司,近年来东印度公司在远东贸易方面经常与利物浦产生摩擦。
而在1813年东印度公司续签皇家许可状时,他们为了继续保留自己在远东地区的专营权利,不惜花了大价钱在议会进行游。但即便如此,最后依然被议会剥夺了在印度的专营权,只保留了对茶叶贸易的垄断权利。
在这方面,近年来一直想要拓展远东贸易的利物浦各大公司可是出了大力的。
单是上述的这些事,就已经足够坐实东印度公司与利物浦的深仇大恨了。
而东印度公司一位董事及股东在议会投票前一晚突然离奇自杀又让这个故事蒙上了一层阴谋论的味道,不少人都猜测这其实是那些眼红东印度公司丰厚利润的家伙所为。
而利物浦的各大公司作为利益相关者,自然也在猜忌的范畴之内。
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官员们纷纷与亚瑟道别离席,他们火急火燎的离开会议室,看他们的行为似乎已经等不及要去各大公司提醒他们凛冬将至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会议室,亚瑟端起茶杯来到窗前,窗外便是始建于1715年的利物浦老码头。
而在码头两侧则是鳞次栉比的红砖楼,以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运货马车和扛着大包的码头力夫。
忽然,亚瑟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扭头一看,那原来是已经换上了一身标准警官制服的大仲马。
虽然亚瑟已经给他挑了个特大码,但是大仲马的肚子显然还是远超制服设计之初的最差预估了。
对于这个情况,亚瑟只能昧着良心了句:“亚历山大,挺合身啊!”
大仲马闻言只是翻了个白眼:“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能穿上这么一身衣裳。”
海涅也从他的身后冒了出来,他拿着文明杖一挑帽子开口道:“谁能想到,穿警察制服的感觉居然是这样的。”
路易笑着问道:“所以……你们俩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侮辱这身制服吗?”
“那倒不至于,我们还是干正事的。”大仲马冲着亚瑟勾了勾手道:“亚瑟,海关署门口来了个中年人,他自己是个什么做进出口贸易的商人,还有个公司叫什么施怀雅父子公司。走私的事情他好像知道点什么,你看要不要和他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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