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最开始听到这事的时候,只当这子是突发奇想,多半又是个想从我们身上找道德成就感的草包。我正准备派人去给他点教训呢,没想到我的姑娘里居然还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让他给及时逃脱了。”
亚瑟开口道:“既然他都跑了,你就没必要继续去寻他的麻烦了吧?”
菲欧娜愤愤不平道:“我本也是您这么想的。毕竟我们只是为了挣钱,只要他不来妨碍生意,那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但是这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前两居然又开始跑来搅和我们的生意。
我有几个好心肠的姑娘们害怕我派人揍他,居然还想要免费做他的生意,让他乐呵完了就赶紧走吧。但那个王鞍不止不答应,还劝那几个姑娘赶快离开我的‘魔窟’。他难道就不考虑考虑我们不干这个吃什么的问题吗?
就拿伯尼·哈里森举例,德菲娜做他一单每次能拿敖十先令,就这一单都能抵得上纺织工厂女工一周的收入了。德菲娜要不是碰上了我,估计早就在哪个厂里害了肺病躺着等死了!”
亚瑟听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你的那个子,是不是叫格莱斯顿?”
菲欧娜蹙眉道:“您……您派人跟踪我了?还是其他人向您报告的?您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亚瑟只是笑了笑:“菲欧娜,别忘了,我可是个侦探。我知道的事情多是很正常的。不过如果你在为格莱斯顿先生的事情而苦恼,那就把他交给我来解决吧。”
“您打算怎么解决他?”
亚瑟靠在椅子上开口道:“你难道忘了苏格兰场最近正在进行清扫活动吗?既然格莱斯顿先生的意愿如此高涨,我觉得苏格兰场并不介意临时聘请他为即将到来的各位迷途羔羊做一次心理疏导。”
“心理疏导?”菲欧娜对此嗤之以鼻:“为什么你们这帮男人总喜欢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如果你们真的想把她们从苦难中解救出来,为什么不娶了她呢?”
亚瑟拿起桌上的帽子扣在脑袋上,敛了敛身上的燕尾服开口道:“我不知道,所以我从来不做这种事情,或许这个问题你应该拿去问问格莱斯顿先生。”
菲欧娜挑眉道:“那如果我偏要问你呢?”
亚瑟抬起帽子轻声告别道:“因为恋爱不是慈善事业,所以不能随意施舍。那么再会了,菲欧娜,趁着这段时间姑娘们都不忙,你们或许可以开始提前筹备剑术比赛的场外盘口了。”
到这里,亚瑟又从怀里夹出一张票子放在桌面上:“苏格兰场今排了庆功宴,我去晚聊话,各位警官就该不高兴了。想吃什么自己点,超出这个额度的话,挂在我的账上也校”
语罢,亚瑟便迈着步子推门走出了咖啡厅。
没多久,菲欧娜便透过窗户看见了亚瑟叼着烟斗撑着黑布雨伞沐浴在伦敦午间雨幕中的身影。
她绕着精心编织的马尾辫摇头叹了口气,站起身敲了敲咖啡厅的窗户玻璃。
亚瑟注意到了这边的响动,回头挑眉望了她一眼。
菲欧娜只是撇嘴摇头冲他比着口型道:“这把伞太丑了,你撑起来看上去就和一朵黑蘑菇似的。”
亚瑟只是抬手敲了敲伞把,吐出烟雾回了一句:“你懂个屁,福克斯牌的雨伞,这可是很贵的。”
明明是挨了骂,但菲欧娜反倒觉得还挺开心,她开口告别道:“苏格兰场的品味总是这么独特,那么好好吃您的饭去吧,黑斯廷斯先生。”
亚瑟也没理她,只是伸手拦了辆车。
一阵水雾被翻滚的车轮卷起,马车扬长而去,消失在特拉法加广场的街角。
菲欧娜一直盯着亚瑟离开的方向,直到确定再也看不见他了,这才放心的从桌上的一大堆报纸里抽出压在最底下的那一份。
那是一份《泰晤士报》,只不过菲欧娜对于时事评论向来不感兴趣,她注意的是报纸最角落的广告栏位。
广告位开头照例还是老几样,川宁牌的茶包、惠斯通牌的留声机以及这段时间突然出现的可疑征婚启事。
不过在最末尾的位置,却还缀着一份招工启事。
——急聘家庭女佣一到两名,工作待遇从优,周薪12先令,提供食宿。
——工作要求:每周两次缝补浆洗日常衣物、每日定时清扫三层居所并完成其余家务杂活
——工作地点:兰开斯特门36号。
——联系人:亚瑟·黑斯廷斯先生
菲欧娜捧着咖啡杯轻轻吹散升腾的热气,苦恼中还带着些责难与遗憾道:“黑斯廷斯先生,要找家庭女佣,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这里可有不少姑娘想要从良,周薪12先令还提供食宿,这条件我觉得已经足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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