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告诉我,你和许三有缘么?!”周暮阴阳怪气地道。
他最不愤的是许言卿似乎知道的比他多,明明他才是这个女人的夫君,这点让他很不痛快。
顾夕颜听到他这说话的语气,很是无奈:“明明我跟公子才是缘分,那天会碰到许大人不过是巧合罢了,公子跟一个外人较什么真?”
听到“外人”二字,周暮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许言卿确实是外人,而他是夕颜拜过天地的夫君,他是她的亲人,也是她的枕边人,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抢走她。
他上前把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之上,“为夫来帮夫人把衣裳脱了。”
顾夕颜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没多想。
直到他在她耳畔说了一句骚话,她臊红了脸,躲进被窝当中。
后来周暮殷勤地扒了她的男装,突然拉开她的腿,她觉得姿势过于羞耻,正想推开他,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为夫只是想看看夫人腿上的伤好了没有。”
“三哥骗不了我的,我知道因为顾姐姐嫁人一事让三哥难以释怀,但三哥也不能惦记着……”
他无法想象的是,夕颜竟然能未卜先知。这件事若传出去,恐怕会被人当成妖孽,这大概就是夕颜必须让严先生永远闭嘴的原因。
夫妻俩和好如初,又变得如胶似膝。
在看到她腿上还有瘀青时,他沉下脸:“这叫完全好了?你就是这样不看重自己的身子?”
秋实见顾夕颜想出府,而且是去齐安伯府,不免担心:“皇子妃真要去吗?殿下今晨离开前特意叮嘱过,不能让皇子妃出栖时苑,还说要皇子妃在家好好养伤。”
周行以为严先生已经死了吧?说到底夕颜的计划非常成功,若非他突然跟着赵庆其一起,也不会发现她的这个秘密。
她看出来是许言卿想见她。
“真儿,我想见夕颜真的有其它要事,你只管给我带一封信夕颜,邀她前来伯府一趟,顺便提一提我这两日去过南郊找老王这件事。夕颜看过信后,一定会来伯府见我。”许言卿打断许真儿的叨叨不休。
顾夕颜今早就不疼了,周暮非觉得她还没好。
他很想见夕颜一面,想当面问她一些问题。
“顾姐姐已经成亲了,而且还是皇子妃,三哥哥就别再想着顾姐姐了。三哥也不想想大殿下是什么样的身份,若知道三哥还惦记着顾姐姐,大殿下肯定饶不了三哥。”许真儿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两天在宫里他也一直记挂着她的伤,他还不至于在她受伤时还想着床弟间的事。
“行行行,听公子的。”顾夕颜决定阴奉阳违。
赵庆其看着许言卿好一会儿,最后一声低叹,知道问不出所以然,只能离开。
此后周暮拿了药膏,仔仔细细帮她抹了药,还不时问她疼不疼。
这两天他去了一趟南郊,找到老王,终于知道严先生的重要性。据老王提供的说词,严先生是个厉害的,后来再一琢磨就更了不得,严先生似乎能未卜先知。
顾夕颜像看怪物般瞪着他,说他小题大作,他还越来越离谱了?
“听我的,这是命令。”周暮端出皇子的架子。
许言卿目送赵庆其走远,折回官署之中。
周暮眼神幽幽地看着她:“不可大意,在瘀痕消失前,你少出栖时苑走动,待好了才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