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厉砚南目光逐渐变得深沉。
没有过多犹豫，他起身脱下外套，披在了江明月身上。
带着体温的外套瞬间将江明月包裹，原本散去的温度也都慢慢回来了。
江明月茫然地睁开眼睛，看见在自己身旁坐下，替她挡住风口的厉砚南，一时间心中充满苦涩与挣扎。
如果现在她是江明月，如果她和厉砚南之间从未发生过那些令人心碎的过往，他便能够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像他们的曾经那样，那该有多好？
可是现在无论厉砚南怎么样对她，江明月都会感到心中薄凉，痛苦在肆意滋生……
尤其是厉砚南对她越好，她越是会想起曾经，自己作为江明月时，他对待自己到底有多么残忍。
那些往事虽然已经过去，江明月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她不再在意了。
可是没有办法，内心深处，她还是会忍不住地回想，忍不住地对比。
她为做了那么多，却没有达得到一个好结局的自己，而感觉到悲哀……
为什么她和厉砚南之间会变成这样？他
江明月一次又一次的询问自己，可却始终得不到回答。
渐渐的，也只剩下了一片悲凉。
沉默许久，江明月压抑住心中的痛楚，沙哑着嗓音开口道。
“厉先生，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对我。”
厉砚南闻言，转头看向江明月苍白憔悴的面容，并未和她搭话，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替她挡住了所有迎面吹来的冷风。
他不回答，江明月并未因此罢休。
琥珀色的眸子里是痛苦弥漫，此刻几乎是冒着身份被戳穿的危险，对着厉砚南开口追问。
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这里发生的事，出去之后厉砚南也未必记得，更重要的是江明月真的很不甘心，所以她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即便这个答案可能不尽人意，但也没有关系……
她必须要知道！
“曾经我和厉先生刚认识时，你对我百般排斥了，甚至总觉得我有意接近你，后来我想要躲避你的时候，你却又对我格外在意，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我，还是说……你在我身上弥补对另一个人的遗憾？”
江明月没有提及自己的名字，可字里行间却都是这个意思。
厉砚南看向她的目光瞬间深邃了不少，同寒刃般的眼眸直视着江明月，仿佛要看透她的外表，望向她的
内心。
不得不说，这样的眼神的确有些吓到了江明月。
“以前倒是没有发觉，云医生的问题这么多，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这一切真的有这么重要？”
江明月闻言，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轻蔑。
真可笑，难道这一切不重要吗？
她和厉砚南纠缠了这么多年的过往，对于他来说，难不成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笑话？
江明月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平静的看向厉砚南。
她在等待着厉砚南的答案，她不相信，他会说不出口。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又或许真的如同江明月心中所想，他并不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他只是不想说而已。
所以当四目相对许久，厉砚南终于别扭的撇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