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镇上转了一上午,路过顾安泽和舒文第一次下馆子的食肆,四人又进去大吃了一顿。
吃了午饭,四人又买了一些糕点零食,这才朝着福泰酒楼走去。
等顾安泽牵了骡车出来,四人快走到镇口时,竟然遇见了一群汉子在吵架。
顾安泽几人还没走近,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吵架的一方是顾安泽的发小大祥柱子几人。
顾安泽让舒文三人在旁边等着,把骡子的缰绳给了顾安顺道:“看着阿娘跟你嫂子。”
顾安顺刚要点头,顾安泽已经快步走了过去。
“你可别逞能瞎出手。”
顾安泽听到温萍的喊声,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
和大祥柱子吵架的是个穿着体面的中年人,这人一看就不是乡下汉子,但是又不是那种员外老爷,倒像是个富人家里的管事。
“咱们说好只要把货搬完,一人是三十文,我们兄弟几个忙活了大半天,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你现在又说是按半天算钱,哪有这种道理。”
那管事的中年人冷笑道:“说好的?谁和谁说好的?可立了契书字据?一人二十文,要就要,不要就一分没有,不然你们可以再把货给我搬回去,呵呵,咱可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货物有任何不对或破损,你们要照价赔偿。”
“你……”
大祥被那管事气的脸红脖子粗,却没有任何办法。
今天早上他们几个去镇外的码头等活,遇到了这个管事,说只要他们把刚到的一船货物送到镇上,一人给三十文。
大祥见货物不算太多,自己这边五个人,最多大半天就能弄完,就答应了下来。
平时他们干一天活也是三四十文,今天这活用不了一天就能得三十文,很是划算了。
镇外的码头在另一个方向,离镇子有两里多地,五人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上午,连午饭都没顾上吃,好不容易把货物全弄了过来,对方居然说按半天算工钱。
那管事还一副假惺惺的说,因着现在午时已经过了,几人卖力又没吃午饭,这才好心的多给几个铜板,一人二十文,这也是看他们可怜才给的。
他们常在镇上干活,都是按说好的价格给钱,还没见过赖账的。
干活的都是附近村上的人,从来没人会故意拖欠,毕竟是在镇上做生意的,若是传出不好的名声去,以后生意肯定不好做。
柱子年龄才十六,却是个烈性子,怒吼一声道:“你这是故意欺负我们,真把我们当软柿子捏了不成?”
柱子说着就想上前,却被大祥几人拦住了。
他们毕竟是乡下人,这管事身后还有六七个家丁,闹大了对他们没好处。
那中年管事抬眉冷笑了一声道:“我就是故意欺负你们又如何?有本事去县衙告我啊?哼,你们不是青萍湾的人吗?我会让你们在富源镇上找不到任何活计的。”
大祥眉头一皱道:“你是因为冲喜的事,才故意搞我们的。”
“没错,上次冲喜让我很是不爽,我就是要搞你们。”
顾安泽刚刚走近就听到了这句,冷声问道:“冲喜?”
“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