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咱们家多得是田地,反正扔在那没人种,拨她一块就是了!”
盛国宏:“对对对,我的意思跟你奶奶是一样的!”
“……”盛鸢。
这还是曾经那个抠门严厉、讨厌尔虞我诈的奶奶吗?
这还是以前那个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油盐不进的爹吗?
“光田地够吗?”正下楼的沈涟漪听见,赶紧说:“要不把咱们院子后面那木屋也记到她名下吧。”
闻言,盛鸢呛口:“要不直接把这套楼给她?”
“可以可以啊!”三人一脸开心望着盛鸢。
盛鸢只觉得奶奶爸爸妈妈全中毒了!
一种叫做小情情的毒,毒入骨髓,不死不休。
“不过。”盛国宏摸了摸下巴,‘嫌弃’地打量着好大儿。
盛鸢以为他老子终于考虑到他了,哼笑了声:“怎么,怕到时候你们混死了,你儿子被赶出去?”
“不不不,我是觉得你趁机跟小情情领个证吧,这样免得她到时候嫌弃你。”
“我呸,”盛鸢坐不下去了,起身朝外走,“全疯了。”
盛老太太:“蠢东西,我们这是为你好啊!”
沈涟漪:“你再这样混下去,会打光棍到死的!”
盛鸢脚步狠狠一顿,烦躁地扯了扯衬衫领,“原来我是被家人咒死的。”
温情想到刚刚在盛家吃的鸡肉鸭肉鱼肉大猪头就口水直流,再想到下一顿的红薯稀粥就惆怅万分。
回家的小路边上看到一棵夏枯草,她的眼睛一下亮了,从家里找了一个最大蛇皮袋就跑上山。
温家村的山峦相连,高低起伏有序,很快就在自家山头找到一大片夏枯草。
由于是夏季天气热,夏枯草已经枯干,不需要晒干摘了就能直接去卖!
她清楚的记得当初摘了几袋子夏枯草,湿的一斤五角,晒干的有一块五!
当初她很喜欢摘夏枯草,想着挣点零嘴钱,却全被温健军私吞了,一毛都没打赏给她,导致她对摘夏枯草的热情瞬间熄灭。
如今,她是一分都不会给温家任何人的!
吃饱饱的她浑身干劲一鼓作气,一整个下午腰杆都没直起来一下,将一大片夏枯草球球摘入蛇皮袋。
提起来掂量掂量,满脸欢喜摁了摁挤出来一点空间准备找下一个山头。
来到另一个山头又看见一大片夏枯草,比自家那片还大!
她的桃花眼都快溢出桃花了,拖着半袋子夏枯草欢呼着跑过去。
跑近后,看见一道弯着腰杆的男性背影,她及时刹车,哀戚戚喊了声:“哎!”
男人扭头,对上一张失望的小脸,小脸的主人拖着大半袋夏枯草,汗水打湿了头发黏在额角脸颊上。
“(⊙o⊙)呃。”温情吃惊,此人竟是盛鸢。
盛鸢英俊稳重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放心,我没承包,见者有份。”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温情红着脸上前,挑了个离他比较远的位置摘。
天快黑,两人扯光这一片夏枯草,距离已经很近了。
温情的蛇皮袋装不下,装进了盛鸢的蛇皮袋里。
下山时,盛鸢顺手把她那袋提过来。
红脸温情手足无措:“我没那么矫情,可以自己提的。”
“为人民服务,不客气。”
温情踩着他走过的路,心神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