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陈副将曾经告诉我,这人私下里很是变态,那些良家女不会琴棋书画,他就特意找人逼着她们学,那可是从小务农的女子,对于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怎么可能教几天就会。”
“他呢,见良家女们学不会,就不给她们吃穿,大冬天让她们光着身子在雪地里弹琴,跳舞取乐,供他的士兵看。”
余绾宁说着,就开始一脸的愤恨:“你说就这样的人,反倒是很讨西羌王的喜欢,七八岁开始就有自已的封地,十岁的时候西羌王海赏了他三万精兵作为亲兵,看样子很是着重。”
她凑到身边的耳边:“西羌人人都说,他会是下一任的西羌王。”
西羌不似南岳,重嫡轻庶,他们是有能力者居之,即便三王子亚尔达是西羌王后的儿子,没有能力,也不可能得到重用。
十岁就被赏了王室的精兵作为自已的亲兵,若是放在南岳,那就是助长皇子夺嫡,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这些话,沈半雨听在了耳里,弄茶间扫了西羌三皇子一眼。
“其实,我觉得吧,他就算背后有强大的母族支持,年纪轻轻还有自已的亲兵,可是明显西羌王是要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在西羌,有能力的王子不少,为什么西羌王在明知这个儿子不缺那些兵权情况下还要给,这就不得不说明问题了。”余绾宁悄声的和沈半雨分析着她自已想法。
“又或者说,他只是西羌王用来迷惑外人的王子,真正得西羌王受益的其实另有其人。”
沈半雨放下手里的茶盏,抬眼看她。
余绾宁在这些事上的分析能力有点让沈半雨感到惊讶,到底是出身将门的姑娘,对于一些事的敏锐性有着与生俱来的机警。
“西羌王后还有个小儿子吧。”
“你怎么知道?”余绾宁诧异着,她以为像沈半雨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新嫁妇人不会关心这么多外邦的事:“确实,西羌王后还有个小儿子,今年只有九岁。”
一曲歌舞结束。
乐姬们先后退了出去。
高位上,皇帝笑着看向西羌的三王子,道:“三王子,此番和谈西羌是诚意十足,朕也很是高兴。听说,西羌还有意和我南岳互开关卡,恢复来往通商,可有此事啊?”
三王子亚尔达放下手中的酒杯:“回陛下,我父王确有此意,而且在我与妹妹来南岳的路上,西羌已经率先开放关卡。”
“从前,我们两国经常被疆人打着各国的旗号来边陲滋扰百姓,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我们西羌地广人稀,与南岳又是近邻,难免会让那些心思狭隘的人生了忌惮,所以他们才会想方设法的引起我们之间隔阂,做出这么多让两国误会的事。”
亚尔达的声音沉稳有力:“为了避免再发生此类的事情,从今往后我们会约束好自已的将士,若今后再有人打着我西羌的旗号闯入南岳边界,我西羌一定追究到底,严惩不贷!”
在场的人听见这话,纷纷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