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子带着红衣少女离开前,让人拿出不少银子安抚因纵马受伤的人或有损失的摊贩。
原本以为红衣少女会得到官府惩治的余绾宁,在看到这个结果后,很是愤愤不平。
“什么人,当街纵马这件事竟然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解决了?”
“那你想如何?”沈半雨让芷檀和芷玉她们退了出去,自已夹了一块点心给余绾宁,此刻她的心思没在纵马的这件事上,就随手倒了盏茶,慢慢地喝着。
“兵马司是干什么吃的?”余绾宁语气里说是不清是怨气还是怒气:“他们竟然对这样的事不管?你看,这都过了多久,也不见他们出现,这京城的治安真是越来越差了,不行,回去我得和父亲说说,让他明日早朝好好参兵马司一本。”
一向自已独乐的余家二姑娘竟然也有如此关心民生的一天;
沈半雨垂着眸子,也对,要不是她如此的心性,那时怎么会为民上战场,落得个那样的结局。
“这有什么,你难道没瞧出来那几个人的身份吗?”
“身份?什么身份?”余绾宁不明白:“就算他们是身份高贵又怎么了,那也得守咱们南岳的律法,当街纵马,轻则可是要下狱的,你忘了那时候你怎么收拾裴执的了吗?”
“他们与裴执不同。”沈半雨淡淡说着。
动裴执,是因为没有什么利益牵扯,再者也是他挑衅她们在先,她若不出手就只有被人笑话诟病的份。
但是这次的几人......
她目光闪了闪,看向余绾宁:“她们是西羌王室的使节。”
“啊?”余绾宁一惊,才回想起几人的装束:“是啊,他们是西羌的装扮,那纵马的红衣女子没有意外的话,就是西羌的五公主扎塔娜,那她唤阿哥的人就该是三王子亚尔达。”
沈半雨点头:“没错,就是她们。”
“怪不得。”余绾宁自顾自的说着:“怪不得街上都闹成这样了,半天也没见着兵马司的人出来,合着是他们早就知道是谁,躲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半雨瞧着茶盏里浮动的茶叶:“现在陛下对西羌的态度未明,谁也不能在这个关节上与西羌的发生正面冲突。”
所以,为了保住官位,兵马司的司正宁可顶着被参奏的风险,也不愿出面解决此事。
“哒哒哒......”
街上,再次传来马蹄声。
但这次与刚刚不同,这次的马蹄声不快,而且是一队人。
声音吸引了沈半雨和余绾宁的注意,两人朝着窗口下看去。
待见到出现的人时,余绾宁几乎是咬着牙:“卫阳?他怎么来了?”
沈半雨瞧了眼余绾宁:“你认识?”
说起这个,余绾宁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鼓着脸,一副要酝着气的告状模样:“就前几日,他来我父亲的校场,父亲想着让我兄长们和他认识一下,碰巧我也在那,结果他着我见就说我不是余家二姑娘,嘿,我这个暴脾气,我不是谁是,就没客气跟他动了手。”
“输了?”沈半雨看她的样子,也猜到了结果,不禁笑笑:“没事,输给他不算丢人。”
余绾宁立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瘪了气:“不是,我不是气我输了,我技不如人,我认,可他总说我不是余家二姑娘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给家里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