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间,手下的动作快如极骤,转瞬八根蚀骨钉已经被钉在姜胜维的身上。
整间私狱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荣国公夫人见长子和次子那满身的血,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沈半雨唇边的笑,在暗影下如同弑杀的鬼魅,带着无比的残忍和冷酷,她又像是幽谧之境的花,食人又嗜血。
黑衣暗卫猛地将一桶冷水从荣国公夫人的头上浇下,荣国公夫人倒吸一大口凉气醒来。
才睁眼,就听到沈半雨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声音:“相传千百年前,人间经历过一场浩劫,诸国动荡之际,有一个国家先行开创冥狱法度,而这个开创者就想出许多十分残忍的酷刑;”
“他们将烧得通红的碳砸碎,灌入受刑人的嘴里,让碳灼烧着五脏六腑,这样直到咽气,他们都会感受着身体里皮开肉绽,焦热的痛,而且外表看来,不会有任何外伤。”
她说着,端起茶盏时,用茶盖撇了撇上面的浮叶:“知道吗?他还给这个刑罚起了个很有诗意的名字,叫花开荼蘼。”
那时候她亲眼见过那些人以这样的刑罚取乐,他们将通红的碎碳灌到一名小女孩的口中,任凭小女孩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那种痛苦远比死亡更加可怕。
荣国公夫人双眼瞪圆,看着自已曾经无比坚强两个儿子持续发出惨烈的嚎叫,不由自主的开始浑身发抖。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觉得,沈半雨的话不是玩笑,她绝对是认真的,为了余冷秋,她不惜杀掉任何人来逼迫自已交出解药。
私狱里,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片刻后就几乎没有了人该发出的声音,冬至手里最后一根蚀骨钉在荣国公夫人和姜胜维的眼前晃了几下;
“呲!”
冬至的眸色一变,钉子瞬间扎进关节里。
姜胜维已经喊不出任何声音,身上的冷汗早就和血混在一起,他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沈半雨见此,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国公夫人,你最疼你的小儿子吧。”她的目光移向荣国公夫人身边,一直被堵着嘴,发不出声音的少年。
“他本该性格温润,有君子之风,可偏偏你最受不了男子行事优柔寡断,所以这几年,你常常逼着他做出不少狠绝的事,甚至于让他亲手打死,从小陪着他一起长大的小厮,你还逼迫他亲手给我母亲灌下毒药。”
“国公夫人,我想让你亲眼看看,喂我母亲毒药的后果。”
白狸从袖口处掏出一柄匕首,光影晃过眼前时,姜胜荣的两只手掌已经被利刃削去,只剩下森森掌骨和十指的骨头外露。
血,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姜胜荣的嘴被堵着,疼的脸色涨红,额间青筋暴起,发出“唔唔”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