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筠对男人这种话司空见惯,不过是在床榻上讨好女人的手段罢了,她从未当过真。
君北临身上舒爽,药效也随之散去,他问:“若今夜,我当真与沈薇安圆房,给了她名副其实的王妃之位,你会如何?”
江竹筠知道君北临能问出这样的话,就是对此极为慎重,他不碰沈薇安,其实还有一项顾虑就是沈薇安无法被他掌控。
那个女人太过跳脱,经常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事,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所以君北临才觉得让沈薇安成为真正慎王妃的事不急,可以等些时候再说,可没想到却是先被她下了药。
江竹筠在思索要怎么回答君北临的话,她现在连个慎王府的侍妾都算不上,要如这么说他与正妃圆房,她会如何?
但想了想还是道:“殿下是王爷,不是竹筠一人的,王爷和王妃圆房是情理之中的事,竹筠心里虽然会不舒服,但......竹筠只希望王爷心里有我就好。”
她说着,头还在往君北临的胸口蹭了蹭。
君北临见她的话不实,为了惩罚她狠狠咬了江竹筠白皙的脖颈一口。
江竹筠嗔怪的瘪着小嘴,呼痛一声,才转过身和君北临对视。
“今日我若真的要了沈薇安,你今后打算怎么样?是离开我?还是......视若无睹?”君北临的神色冷沉,没有了往日里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双眼盯着江竹筠,注意着那里极其微弱的变化。
“你该知道我出这句话的意思,别想哄骗我。”君北临的话,彻底断了江竹筠的后路。
“王爷。”江竹筠看着如此迫人的君北临,心里倍感不悦,但面上仍旧做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您和正妃在外琴瑟和鸣,才有助于王府的安稳,我明白这个道理,即便吃醋也不能表露出来,我不想让外人以为,我为了争宠故意这般,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王爷的那根软肋,成为往后拿捏王爷的把柄。”
君北临听着江竹筠的意思,是在为他着想,可这样的感觉总是让他觉得两人之间即便做了最亲密的事,心与心也是十分疏离。
他不想要这种感觉,所以脸色被气的铁青,他握紧她的手腕,将人提到面前,死死地摁住:“我从来不怕你成为我的软肋,我要的也不是因为你的退让才成就王府的安稳。”
自他出生开始,每天都活在别人的监视,忌惮下,所以他根本不想他喜欢的女人也过着这种谨小慎微的日子。
江竹筠委委屈屈的看着他,糯糯出声:“可......可我担心王爷啊,我怕你因为我吃醋和王妃计较,就不再喜欢我了,要是没有王爷,我要怎么办?难道要老死在这王府里吗?”
“你以为你吃醋,你闹我就不喜欢你?”君北临联想起她进府后的举动,马上有种莫名的清晰感,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进府,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暗地里做了多少事,结果你就如此不信我吗?”
江竹筠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王爷~”
这一声,让君北临的火气瞬间就熄灭了一大半,而且剩下的全都憋在心里,发不出来。
他闭目强忍了许久,再睁眼时,一口含住江竹筠柔软的唇瓣。
“这次是给你的教训,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如此气我......”说罢,他身上的力道十足。
一夜的挥汗如雨。
等江竹筠恍恍惚惚欲睡的时候,天已经快要大亮了。
她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垂着,显然是困极了,等她睡熟后,君北临才将人抱回到清风轩。
正寝这边;
沈薇安迷迷糊糊很久才睁开眼,偏头看向躺在身边,未着上衣的君北临,他好似睡得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