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安气的跳脚:“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明知人家有家室还要来插上一脚,你就是第三者!?”
“我只知,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江竹筠柔柔的回答。
沈薇安顿时觉得自已是石头撞在棉花上,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身后侍女见状开口:“你休要胡言,我们王妃是上皇家玉牒,有正式册封圣旨,名正言顺的慎王妃!”
拂冬一直忍着在找机会报念夏的被打的仇,听到对方如此说,她先江竹筠开口:“我们姑娘和王爷青梅竹马,自小相识,早就定下终身!”
“王妃才是后来者,要论第三者王妃才是!”
“放肆!”
“放肆?”
江竹筠看着发怒的沈薇安不禁想笑,“王妃,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王妃觉得,我该怎么办?”
“自请离府?且不说王爷对我旧情难忘,再说我是荣贵人指来的,王妃若是不想,大可以去跟荣贵人请命。”
“或者我自已走,王妃又要如何向王爷交代?”
话说的沈薇安心里一凛,现在她和君北临的感情确实还没到那种非谁不可的地步。
甚至说,她都不确定君北临究竟喜没喜欢上自已。
要是这个时候,因为她让两人之间生了嫌隙,那之前自已做的那些事,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那......那天底下就没有别的男人可选了吗?你就不能选别人?就非得做这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说这话的时候,沈薇安明显底气不足。
选别的男人?江竹筠又不傻,哪个男人能比皇子有权有势,即便他是遭忌惮的皇子,那也是南岳皇子。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谁能越过皇权,再者,万一,万分之一的机会下,他要是真的能继承大统,那她不就麻雀变凤凰了吗?
她再把君北临的心牢牢握在手里,到那时,天底下,哪个女人能越过她去?那可是无尽的尊荣。
江竹筠把茶盏轻轻放下:“王妃今日来,难不成就是为了先羞辱我一番,然后和我说这些?”
“不是!”沈薇安一副不甘的样子看着江竹筠,她承认对方比她漂亮,比她有气质,可她才是唯一的慎王妃,她不允许别的女人抢走只属于她的夫君。
“我来的目的已经同你说过了,我希望慎王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你要是识相,就自已去和殿下说你要离开府里,我不会怪你,但你要执意留下,那我俩注定不死不休!”
“王妃这是威胁?”江竹筠并不惧沈薇安,面对这样的话,神色很是从容:“那我要不走,王妃确定会杀了我?”
“没错,杀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她的话音刚落下,门前一道怒声低吼的响起:“沈薇安!”
君北临手捧锦匣,面色恼恨的从外面冲进来,一把将江竹筠挡在身后,关切的看着她:“怎么样,你没事吧?”
江竹筠恬静地笑笑:“王爷,我没事。”
见她安然无恙,君北临松了口气,这副样子撞在沈薇安的眼里,是对她从未有过的柔情,她袖口里双拳紧握,指甲快要嵌进掌心。
他......他就这么在乎她吗?
自已明明为他做了这么多,仍然抵不住她就单单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