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如何?”荣贵人的语气清寒:“身为皇子正妃,打理王府后宅上下固然重要,可子嗣一事也是大事,你的心思不能全在讨好皇后上面,要知道,维系与夫君的感情,生育子嗣才是大事。”
她看向沈薇安,见她低着头双眼红红的,也失了劝说的耐心:“罢了罢了,这些事从前就算了,以后莫要再做了,至于圆房的事,我倒想和你商量一二,既然你不能讨慎王欢心,那我就找个人入府如何?”
“你这两日一直在忙着陛下让你制作烟花的事,我就没让人告诉你,那姑娘日前已经入王府了,慎王也喜欢,正好,你今日回去喝了她的敬茶,她就算王府的内眷了。”
沈薇安不敢置信的看着荣贵人,这哪里是和她商量,分明就是通知。
想想她们如此不尊重自已,她就一肚子气,猛地站起来,想要吃人的模样对着荣贵人道:“荣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才和慎王成婚一月,还没来得及让殿下爱上我,你就塞人到王府后院,这不知道以为是我不能讨王爷欢心,笑话我无能,我这才进门,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生孩子,你是怕无孙摔盆吗?”
话说的怒气冲天,目无尊长,听得荣贵人方才还平和的一张脸变得无比惊愕。
她再如何身份低微,好歹是陛下的妃子,还诞育皇子,就算不受宠,在宫里也无人敢对她颐指气使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而眼前,她的儿媳,竟敢说出如此忤逆言语,实在可恨至极。
“沈薇安,你好大的胆子......”
“是,我是胆子大,不然能选你儿子吗?”沈薇安无所顾忌的说着:“怎么,你都能做出往你儿子后院送女人的事,就不允许我说你为老不尊吗?”
“你放肆!”荣贵人没想到沈薇安会这般无所顾忌,当即气的面色涨红:“慎王怎么会娶了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来人,收了她掌管王府的钥匙,从今往后,王府后宅之事,不许她碰半分。”
这就等于收了沈薇安王妃的实权,如此哪里还能忍:“放肆,我是放肆了,那也总比你好,老了老了还管儿子圆没圆房,怎么?你是孤单寂寞冷了,没人日日给你暖床,所以你不甘寂寞,准备插手儿子的房事了是吧。”
“荣贵人,你要是给你滋润滋润,免得你显得发慌,自已解决不了,整日盯着自已儿子的后院。”
荣贵人怒不可遏的瞪着沈薇安,掌心用力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屋里霎时变得安静下来。
她没想到,沈薇安竟然会出如此羞臊,恬不知耻的话,这样粗鄙不堪的人,幸亏成婚没多久就原形毕露。敢不敬婆母?还肆意诋毁?往后若是慎王真有登位那日,这样的人就敢动手除了她。
刚想再开口教训她两句,可沈薇安没想再给荣贵人说话的机会:“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我要是继续留下,怕是荣姨气病了都要赖在我的身上。”
把话丢下,礼都不行转身就走出去,临出门时还啐了一口:“呸,老妖婆。”
荣贵人怒火中烧,看着沈薇安离开的方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嬷嬷们赶紧上前为她抚着背:“贵人别生气,想治这么猖狂的丫头片子还不容易吗?”
“是容易。”荣贵人眼底划过一抹阴鸷:“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得再等等,你去让王府里人的多盯着些,别让她再出什么幺蛾子,最近一段时日,慎王府绝不可再出头。”
沈薇安是慎王妃,要想让她无声无息的死了,这后宫中手段多的是,要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可若一个不小心牵连慎王......为这样的贱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