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兴生看着她,心里那种愧疚感和无力感复杂的交替着。
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但当他看到和顾仲山的血不相融时,他彻底的懵了,为自己,也为前程仕途,却唯独没有想过孟听晚。
可现在,孟听晚的话字字句句像无数的尖刺扎在他的心里,他极尽崩溃:“够了!”
他狂吼一声,呵住了还在捶打他的孟听晚。
房间里静默一阵。
顾兴生脑子里在不断挣扎,终于在孟听晚耐心耗尽时,他道:“你要是受不了,就和离,你回你的承安伯府去,那样你还是尊贵的孟家嫡女。”
今天事情发生的太多,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想其他事。
孟听晚原本精致的妆容,在听到前院喧闹原由的一刻便逐渐憔悴,加之心情的崩坏,如今已然没了初来时的璀璨耀眼。
“呵!”
她自嘲的跌坐在床榻上被撒在上面的坚果硌疼的痛感传来,让她瞬间清醒。
和离?说得简单,好听点是和离,难听点便是被休!
嫁入当日就被退回,不仅仅会连累家族遭人嗤笑,就连自己这辈子也再无出头之日,只能生生的活在人们的嘲讽之下。
她是承安伯府的嫡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今日她若是真回去了,整个伯府都会沦为笑话不说,父兄娘亲皆抬不起头。
既然有人不想让她稳做侯府二房的嫡子夫人,她偏偏要坐稳。
从婚约在京城散开后,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孟听晚深呼吸,再睁眼时眸光一沉,宛如下了某种决定一般,“和离?休想!”
她端坐起身子,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泪,眼神看起来极度阴狠:“顾兴生,你我已经大婚,婚书上写的明明白白,你想我和离,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我不会因为你,搭进去我的名声和承安伯府全族。”
她的话,说的无比冷静,伯府嫡女的架势浑然天成,“总归外面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你必须留在侯府,你还是侯府二房嫡子,我还是二房的嫡子夫人。”
顾兴生看着眼前的女子,金色的凤冠下,那张本该极为熟悉脸,在此刻看来,却是无比的陌生。
这是他费尽心思求娶回来的女人,今日的事也确实不关她的事,她的委屈,她的生气,换成他,只会比她更绝望。
想到这儿,再听她说的话,他忍了。
“然后呢?”
“然后?”孟听晚冷笑一声:“然后等来年科举,我会动用承安伯府全部的关系帮你铺平仕途之路,让你在朝堂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我想要的,你必须要给我博到!”
“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像狗一样,对我摇尾乞怜,对我臣服,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现在”她指着地上那片碎裂的瓷片:“你要是答应,就跪上去,跪到我满意为止,这样,我定会说到做到,让你在朝堂上一展报复!”
顾兴生脑子里纠结片刻,很快,他就有了答案,几步走到碎裂的瓷片前,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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