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人人都说,能嫁入侯府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京城内,侯府中,她算得是除公主外,最有脸面的官眷贵妇。
“那么,二叔和我婆婆都待你这么好,你怎么能做出那么狠心的事,将她们玩弄在股掌之上,说谎骗他们的信任呢?”
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张万芸的脑子里炸开。
轰的她三魂七魄俱散。
她抬起眼,不可思议的看向沈半雨:“你你说什么?!”
“你不必露出如此诧异的样子。”沈半雨轻笑着道:“说实话,当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唯利是图,见利忘义。”
“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张万芸还在试探沈半雨,她仍旧不相信以对方涉世未深的年纪,有能力知道所有的事:“我没有骗过仲山和公主任何事。”
说完,她脸上短暂的慌乱消失不见,即刻出现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
看上去竟像是沈半雨在给她乱扣罪名,逼她承认她从没做过的事一样。只要她不承认,对方就拿她毫无办法。
“这样啊”沈半雨故意拖长了尾音,面上显出一副淡漠的神情:“那,丹阳城外的战场上,你是如何救二叔的?你不懂医理,那时二叔重伤,你不带他进城看大夫,不用药,二叔竟然能奇迹般的痊愈,醒来还看到你不着寸屡的照顾他,难不成,你是药女转世?身体可成灵药?”
她声音平缓的将话说完,每个音节都吐字清晰,待说完第二句话时,张万芸已经想好要狡辩的话。
可等沈半雨全都说完,她愣是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只能眼神呆愣愣的看着沈半雨,眼底莫名的恐惧剧增。
“据我所知,你并不怎么识字,大概是不晓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可好歹你也做侯府二夫人近二十年,我倒是很想知道,在你的眼里,你是不是只把侯府看做你攀爬荣华富贵的工具。”
张万芸哑着嗓子,只觉干涩的难忍。
瞧着她的样子,沈半雨冷笑着:“其实你想要过上不再为下顿饭在哪里而发愁的日子,我可以理解,但我唯独不能理解,你利用旁人的善良,责任,担当来换取你荣华的私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张万芸歇斯底里的喊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说完后,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
“是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沈半雨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声音只在张万芸的耳边出现:“可你错就错在,为己的同时,僭越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和位置。”
“二十一年前,丹阳城外那座孤坟中的鬼,你就不怕她在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来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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