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雨?”她呆愣的下意识唤出了声:“怎么不是萧止青,怎么会是你?”
像是自言自语。
沈半雨纤细的身量在微弱的光下显得异常诡谲,她风轻云淡的眉间,冷的好像不似活生生的人。
她就站在那里,如霜的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二叔母这两个时辰过的可好?”
沈半雨漫不经心地来到张万芸身前三步的地方,慢慢蹲下身子:“没吓着吧?”
她的声音好似从地狱而来,带着毫无温度的冷。
“你来做什么?想无声无息的就杀了我?沈半雨,你心狠手辣,我知道,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张万芸仿佛破罐子破摔般,她看都不看沈半雨,皱着眉脸上的横肉紧绷。
沈半雨扫了她别过去的脸,轻轻一笑:“来这里,当然是要来看看二叔母过得如何了。”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张万芸:“不过,看来二叔母在这里并不好,晚膳都只有馒头和素菜了。”
张万芸一怔,看着自己身旁剩下的半个馒头和残羹剩菜。
等她再次打量着沈半雨的时候,发现她的表情虽然是温和的笑,可她语气里的却是一点起伏也无。
张万芸惊骇的发现,这个刚嫁入侯府的新嫁妇,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恶毒,还要深不可测。
她道:“我在侯府近二十年,侍奉公婆勤勤恳恳,丈夫久病,我在榻旁侍疾任劳任怨,不说功劳也有苦劳,你想用这点事就要我的命,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过是想要你的嫁妆给我儿娶妻,我有什么错,你非得这么跟我过不去,公主的东西我身为弟妹,拿点怎么了?她的东西那么多,根本不在乎这些,偏到是你,你个搅家精,你不来,一切都相安无事,可你一来,我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
沈半雨看着她还如此不知悔改的模样,发愁着:“看来二叔母倒真是将我视作仇敌了。”
“可是怎么办呢?我这人,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旁人肆意拿取属于我的东西,还妄图占为己有。”
“沈半雨,人傲天惩。”张万芸不肯让步,听到沈半雨那么说,一下子就怒红了眼:“你这么对待长辈,迟早会报应的!”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很对,张万芸神色一动,充满讥讽的看着沈半雨。
却见沈半雨不屑的笑笑,然后转身坐到冬至为她准备好的椅子上,缓缓地看向张万芸:“长辈?报应?”
“张万芸,你凭什么觉得是我遭报应,而不是你呢?”
张万芸呆住。
沈半雨的声音未停:“我并非心善之人,但却看不惯你行事卑鄙无耻,手段下作,你以为所有的事都会包的住吗?”
“你错了,纸包不住火,你做的事,也不是密不透风。”
闻言,张万芸一下子慌了。
好像自己无所遁形的出现在沈半雨的眼底,心里觉得某个地方像是被彻底的扒开,让人看的一览无余。
她看着沈半雨,似想在对方的脸上发现一点点异常的地方。
可是许久,那里平静的就像是无风的湖面,让人既怕,又惧。
难不成,隐藏了快二十年的秘密就要被她发现了吗?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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