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且威严的声音突然从外面响起。
众人抬头,只见临阳侯和顾景礼出现在院子里。临阳侯表情微怒,一张脸黑沉的吓人。
顾景礼来到沈半雨的身边,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以为是她受了这群人的惊吓,心底莫名恼火。
转身看着老太君和族长,漠然开口:“你们是对我有什么不满,难不成,是因为你孙子送我的舞姬我不要,反而被你儿子笑纳,你一时不知该称孙媳或是儿媳?还是你孙女自奔为眷我不要,她转而爬上了个瘸子鳏夫的床?”
他无视所有的面色,语气冷静,却听的人胆战心惊。
这般态度,让老太君和族长同时老脸一阵青红。
老太君不甘示弱,虽恼怒顾景礼说出她家的丑事,却也仗着她辈分高,盛气凌人:“沈半雨欺压亲眷,在你后宅胡作非为,你们顾家二房要我们做主,这有什么不对?”
“二房要你们做主?”顾景礼的目光在堂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顾兴生的身上。
他一步,一步走近顾兴生。
顾景礼本就是让人极其有压迫感的人,此时顾兴生被他目光盯着,有些下意识的想要逃,不敢与他对视。
“你哪里觉得她欺压你们了?”
没给顾兴生回答的机会,顾景礼笑的十分邪恶的看着他:“那哪里留着就是废物,我可以亲手帮你废了。”
明晃晃的威胁,根本不顾顾氏族人还在场,他就敢说出这么目无王法的话。
老太君和族长气的火冒三丈。
顾景礼的意思分明就是逼着二房改口。
他们想过顾景礼处事另类,却没想到会这么嚣张。
“顾兴生,证据在那,你最好想清楚再告诉我。”顾景礼漫不经心的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顾兴生和顾景礼虽说同长在侯府里,可平时两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私下里说话更是少之又少。
他自诩读书人,瞧不上顾景礼顽劣的性格,更没见过对方这种强势的态度。他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敢当着族长和老太君的面还这般的不讲道理。
紧张之下,他求助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因为在场的众人当中,他能信赖依靠的只有张万芸。
不过,顾兴生没想到,张万芸现在慌乱的只能顾着自己,这样一来顾兴生顿时就有种无措的感觉。
旁的族人,在临阳侯和顾景礼出现后,谁都没敢开口说话,本来老太君愤愤不平,张口就向着张万芸的态度就让有些人不满,偏偏顾景礼还是个混不吝的性子。
这下子,几人对上,怎么看老太君和族长都占不到半点便宜。
索性,他们当下也没了给张万芸做主的心思,反倒是坐在原位,等着看戏。
族长对顾景礼的话也很是不悦,却轻易不敢开口说什么,他尚且要顾及着老太君的身份,还要使族人能继续得到侯府的庇护。
要真的撕破脸,谁都不好过。
可顾景礼却不同,当初那些事有族人出来指责他行事不端,玩世不恭,有碍侯府和顾氏一族的名声。
而顾景礼呢,当时只是笑呵呵的认了,谁知事后没多久,那些斥责他的族人,哪个有太平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