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她的暗器,千机针。
“只是可惜了。”沈半雨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下,轻叹一声:“羌绒国国破时,皇室中人无一幸免,国上下被屠戮殆尽,皇帝吊死城门,皇后自刎相随,皇室子弟,男子战死的战死,女子则是被凌的尸身残损。”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瞥了眼江竹筠:“我家长辈曾与我讲过,那时皇室圣女刚刚产下一个女婴,被神明选中为圣女的继任者,没想到短短六年,就死在亡国的血流成河当中。”
江竹筠的脸肉眼可见的惨白,她嘴唇发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吗?”沈半雨指了指自己,又斟上一盏茶,瓷白的脸上响起馥郁,她道:“我的身份不急,但我却觉得和江姑娘一见如故,那不妨就将另一件秘事也说给江姑娘听。”
她一双美眸,顾盼生辉:“江姑娘知道吗?其实,当时羌绒国的圣女殿大火突起时,圣女是能跑出去逃出生天的,可惜,敌军扫平皇宫,能逃,却只能保一人,于是圣女选择保下自己的女儿。”
沈半雨幽幽地叹息一声:“敌军首领嗜血杀伐,对于羌绒国人来说,他们就是来自地狱索命的鬼,对百姓都不曾手下留情,更何况是被羌绒万民遵从的圣女。”
“圣女被落在敌军的手里,后果可想而知。”
她端起茶,再次浅浅的喝了一口:“要我说,我要是那圣女的女儿,母亲为救我落入虎口必定生不如死,终有一日,我定会让仇人付出千百倍血的代价。”
江竹筠的气息沉重,她痛苦的闭上双眼。
两颊因后槽牙的紧咬而出现鼓痕。
“江姑娘是对我说的这个故事感同身受了吗?”沈半雨微弯着唇:“那江姑娘真是心善,不过是同姓而已,这些事也跟江姑娘没什么关系,您是江大人的千金,并非羌绒国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再说,不过是这茶香让我想起这段往事,一时有感而言,倒是惹得江姑娘不快了。”
江竹筠好不容易恢复些正常的神色,只是那眼底初见时还有的点点温和倏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戒备。
“夫人,有话直说吧。”
沈半雨单手撑着下颌,好整以暇的看着江竹筠:“我没什么话,不过是父亲给我讲过这么一桩事罢了。”
她垂下眸,看着茶盏中,茶色清亮:“听闻,圣女的女儿喜欢玉露香,从小就擅自己配置,可真是巧了,江姑娘身上也有种淡淡玉露香的味道。”
“刚见江姑娘时我便想,沦落风尘还有这般高雅的品性,实属难得,若非江姑娘出身南岳京城,那你的喜好可与那位圣女女儿的喜好太像了。”
“我呢,是因此联想起圣女的遭遇,觉得有几分惋惜,想着你们二人既然喜好相近,说不定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所以嘛,帮江姑娘在我看来,就等于在帮那位圣女的女儿。”
她抬眼,看向江竹筠:“江姑娘觉得呢?”
江竹筠眼神警惕,她看着面前年轻的女子,对方看似闲聊,可句句仿佛游走在百尺刀刃上。
每句话,每个字都暗藏玄机。
一时间让她分辨不清对方到底有何目的。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太危,太险。
江竹筠侧目:“那夫人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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