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顾景礼眉目间隐有不耐:“没完了是吧。”
“君北临可是咱们的对手。”傅闻之道:“他被你的世子夫人这么轻视,你不该高兴?”
“也对,毕竟是曾经和她议亲过的人。”
顾景礼瞥他一眼:“你高兴,那剩下的你去解决。”
“我不。”傅闻之似看戏般:“世子夫人昨日在街上对持裴执的事可是传遍京城了,宫里那位必定知晓了,你说,她到底不知道麻烦快上门了。”
他笑的温和,语气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今日,你们两个沈家的女婿都在场,我可是听说,那日是君北临亲定的沈半雨为王妃,如今换成沈家大姑娘,你猜,君北临刚刚会不会后悔了?”
“我猜,她看不上。”顾景礼目光落在那纤瘦背影离开的方向。
和苑;
镇北将军府待客宴请的院子。
此时,坐满了沈氏族亲,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慎王妃到——”
随着一声宣禀,沈薇安一袭王妃的服制,神色倨傲的出现。
所有人起身行礼后,就围在沈薇安的身边。
“王妃嫁入皇家就是不同,瞧着气质都不凡了。”
“这一看就是慎王殿下对王妃极好,养的这肌肤油光水嫩的。”
“嫁的身份就不凡,咱们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沈氏一族看着沈薇安长大的姑母们纷纷打趣的笑道。
沈薇安在中间,一头宝石金簪,光彩夺目,身上的珠串玉佩,每样都齐全不说,更是价值不菲。
她用团扇掩着半张脸,挡住唇角那止不住得意的笑。
嫁的不凡,她当然是嫁得不凡。
不说君北临日后要登基为帝,封她为后,就说比起傅珏那厮,他好歹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
就算还未圆房,她有信心让他对自己沉迷到不能自拔。
新婚这三日,她在他的面前尽显越于常人的本事,让他的日子不再单调。
两人郎情妾意,如胶似漆。
不论君北临将来是否登帝,有这样宠爱自己的夫君沈薇安只觉,当初拼了命的抢走这门亲事,抢的实在是对极了。
众人还在说着,一位伯母道:“王妃都回来了,这世子夫人怎得还未到?”
听见这话,沈薇安眼睛笑成一条缝:“她有脸来吗?”
“这话怎么说的?”
在场的所有人脸上皆是疑问。
“她那灾星的名头都克到婆母的头上了。”沈薇安脸上满是讥讽:“新婚第二日就气得身子一向很好的乐央公主请了大夫过府,听闻昨夜里,更是命悬一线,险些断了气息。”
她的话,让满屋子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齐齐看向她。
临安侯府一向行事严谨,要不是小侯爷顾景礼在外闹出那起子混账事,也不至于被传的人尽皆知。
加上乐央公主请大夫过府属秘事,不宜对外宣扬,所以外面根本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毕竟,乐央公主是东齐的公主,身体康健与否直接关乎于两国安邦。
她不外传,旁人根本不会知晓这些。
但却瞒不过皇室众人。
“王妃此言当真?”
“是进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告诉你的吗?”
伯母们她一句,她一嘴的问道。
就连她的生母柳梦都凑过来,拉着她问:“你怎么知道的?”
沈薇安扫了眼屋子里的所有人。
她如何知晓的,那还不多亏了她入宫觐见时,皇后避而不见,反倒是让她在外面站了三四个时辰。
出宫回府的时候,正好见到太医被临阳侯府的人架着上了马车,瞧那样子,怕是晚一步都性命可危了。
今日回门,她就是要仗着这件事羞辱沈半雨,上辈子她不是风光为后,自己惨死吗?那这辈子就一定要反过来,凄惨而死的必须是她沈半雨!
看着眼前的众人,沈薇安自然不能说出自己在宫中遭遇的一切。
她心神一转:“这还需知道吗?昨夜临阳侯府门前接太医的马车声就没停过,还有啊,你们也别巴望着我那妹妹会与世子一同回府了,世子殿下什么德行,满京城谁人不知,刚赎了青楼那个妓子,哪还会有心思理她啊,说不定新婚夜都是独守空房,世子碰都没碰她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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