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绾宁牙齿打颤,勉强从唇间吐出音句:“那,那次分明是你耍诈,不然我怎么会输给你!”
“就你?”裴执满脸的不以为意:“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让你一手一脚都足以赢你。”
沈半雨凝眸看向少年。
他身着藏青色窄身华锦,玉冠下是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阳光下,那双眼散发出锐利的冷芒。
裴执,当今陛下宠妃,淑华贵妃的亲弟弟,戍边大将军魏良麾下最年轻的将领。
曾一人带领数十名精兵突袭敌军后方,火烧粮草,使敌军战败投降,因此战一举成名,深受皇帝器重。
曾称,他智勇无双,果敢无畏,假以时日必定可以威慑一方。
沈半雨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轻扯着余绾宁的袖口:“玉佩怎么回事?”
余绾宁心底憋着气,瞪了裴执一眼,低声道:“是月前平安公主的生辰宴上,他明知这玉佩对我的重要,就引我用玉佩做赌注跟他比剑。”
她慢慢地把玉佩从腰间卸下,磋磨在手里,眼底全是不舍:“结果,我输了,他就以一月为期,让我把玉佩给他。”
沈半雨看着那枚玉佩。
那是余绾宁外祖母去世前留给她的东西,这些年她都十分宝贝的随身戴着,不肯让玉佩离开视线半步。
现下输给裴执,可想而知她心底有多难受。
“难不成堂堂余家小姐,打赌输了竟要反悔不成?”裴执见两人在窃窃私语,满不在乎地瞥过眼,一开口便是极尽的嘲讽;
“说来可笑,余家本是文臣,余绾宁你非要仗着自己是世家女儿的身份嚷嚷上战场,怎么,你是想被敌人掳去,供敌享乐?依本将看,你还是在家相夫教子吧,别丢了我南岳的脸面,这样还能保全你们余氏一族的颜面。”
“再者。”裴执俯视着余绾宁,声音拔高:“你们女子是生来就该好好服侍男人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搽脂抹粉不也是在哄男人高兴?”
“你——!”
余绾宁被裴执的这番说辞气得涨红了脸,她身体紧绷,指着裴执的手指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裴执冷笑一声,神色轻挑:“你什么你,你们与那青楼的妓子相比,不过就是身份高贵些,其他有什么不同?就算有几分姿色,到最后还不是要在男人胯下讨生活?”
“还妄想上战场,这不是叫人以为我南岳无人?怕不是还没上战场就要哭着回来吧。”
他说着,开始放肆大笑。
这一举动,引来在场不少人的指指点点。
围观的百姓有不少女子,此刻眼中已全是怨怼的怒色。
“这人怎么如此跋扈?”
“说话这么过分,陛下怎么能用这种品行的人为将!”
面对百姓的怒言,裴执厌恶地呵斥:“怎么,你们还想当反贼不成?要不是小爷豁出性命在边关保护你们,你们早就没命了,哪里还能这般太平的活着。”
“记住,你们现下还能享乐,依仗的是小爷!”
他冷哼一声,眼神看向余绾宁手中的玉佩,声音轻蔑:“还不给小爷拿来?”
余绾宁沉沉地吸了一口气,百般纠结下,慢慢伸手,将玉佩递出去。
裴屿伸手刚要接过,却落了个空。
沈半雨忽然出手夺过玉佩:“裴将军,敢不敢和我用这玉佩赌一局?”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