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是聪明的很。
不过一句话,他就能想到这些,看来是个心思无比深沉又通透的人。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太过掩藏自己就只会被猜忌。
“没什么目的,就是想让南岳皇室彻查赵家而已。”
前世,是赵家提议送沈半雨为质,拥立君北临登基,为他坐稳帝位出谋划策,也是赵家暗中护送那位白月光入宫,为白月光暗中扫除所有障碍。
如今赵家还未在君北临面前崭露头角,沈半雨就要在那之前,彻底断了赵家的运数。不仅如此,赵家从今往后还要永无可能为南岳皇室效力,这样才最稳妥。
她的目光沉沉,仿佛是身处在无声的硝烟当中。
顾景礼扬唇:“看来你和赵家的仇不小。”
沈半雨的语气轻缓:“没错。”
“你知道明九司从前是临阳侯所管。”顾景礼回过身,目光审视着沈半雨:“现在的司正也曾是临阳侯府的门客。”
“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绝非只为赵家。”
沈半雨心中忍不住稍稍诧异,如果刚刚她认为顾景礼是聪明,那现在就着实有些骇人了。
一盘棋,从执手开始,就要落一子,估全局,这点不是下棋的人难以做到,但这人,只因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就能看到棋局的杀招,还如此不加掩饰的询问,倒是让她有些错愕了。
她抬眼,双眸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顾景礼的脸。
他眉眼生的极其漂亮,却不缺威严之气,英姿勃发下,虽是放荡不羁,却有种超乎常人的沉稳。
在他面前,仿佛有种天地崩塌都无需忧虑的安心之感。
这般玲珑剔透的人,偏要成短命鬼。
该论命运不公,还是
等等
这面相每一处她都能看明白,为何合起来就看不透了呢?
好半晌,她才反问着顾景礼:“那小侯爷以为呢?”
“我不关心你究竟要做什么,可是你要是敢牵扯到临阳侯府”他的语气满是警告威胁:“别怪我会亲手杀了你。”
沈半雨看了顾景礼一眼:“小侯爷大可放心,今日我已经嫁入临阳侯府,那我就是临阳侯府的人,侯府往后的兴衰,我匹夫有责,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你在讨好我?”顾景礼挑着眉俯下身:“或是,你想的不止是侯府世子夫人这个位置。”
“小侯爷可以这么认为。”沈半雨语气平静。
他看着沈半雨,不知为何,他能敏锐的从少女身上嗅出弑杀的味道。
仿佛是沉寂千年的冰潭下,潜伏着巨大的波涛,只待伺机而动。
顾景礼走到桌前,将桌上的合卺酒杯对着红烛跳动的火苗,似若有所思的端看着。
片刻他才又拿起另一只,走到沈半雨的身前。
他将酒盏递给她,忽而笑了笑:“你还算聪明。”
沈半雨接过酒杯,抬眼看见顾景礼英俊的眉目在灯火下逼人的夺目,她唇角噙着笑:“多谢。”
顾景礼唇角的笑容玩味起来:“既如此,从今往后,我这后宅里便只有你一个,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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