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疯了!在我及笄的那个夜晚我早就告诉你我的心意,我从未忘过那一夜的事!祁太子,是你,我早就没有清白了……”陈绥的眼睛发红盯着祁明绪,她不愿意就这样再一次松手,从来都不会就这样放弃。
“你说,你和邵敏敏成亲是要什么?!权还是什么,我也可以给你,我是酆国的公主,只要我嫁给你,你就相当于有一个国家站在你身后了!”
“清河!”他斥声。
陈绥望着他严肃的表情,心知他不会退半步,她望着他,用力甩开他握着自已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身子仿佛一瞬间搭软了下来,眼里没有一丝光彩,“祁明绪,你真活该。”
她转身走出这阴暗的角落,走向她来时的路。
眼见陈绥离开,他的手紧紧握住,抬脚欲追,却看到了一道身影走出,祝淮深深望了一眼祁明绪,接过他手上的剑,他说,“别让她抱有希望。”
是我活该。
这世上有哪个一次次义无反顾去奔爱的姑娘能忍受少年一次又一次后退和拒绝呢。
祝淮快步跟上陈绥的身影,看着她面色不善地走着,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落泪。
“阿兄,从前我拘泥于礼教,认为我既是累赘也是负担,不能帮他分毫,所以当他拒绝我的时候,我不敢拉着他说我也想陪他一起奔赴黑暗与光明。”
在这一条路上,左右有搜寻的侍卫,而祁明绪远远地望着少女的背影,不远不近、悄无声息地跟着。
“我以为你在他身边,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也不会见不到他,可是我竟整整四年没有他的丝毫音讯。”
“除了我知道他是祁明绪,我知道他活着,我知道他艰苦,可那都是大家众说纷纭的事例。”
“没有一份是独属于我的。”
“承认爱我、留下我,对他而言就这么难吗?”
二人静静地走着,祝淮久久无法应陈绥,直到他将陈绥送到一座别院门口,二人停下脚步,他才说,“阿绥,换个人去欢喜吧,你那个面首也挺好的。”
“哥哥,你可曾于一人欢喜?”
在陈绥认真的眼神里,祝淮的身子一顿,脑海里闪过一道娇俏的身影,又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沉,“业未定,何安家?”
“所以,祁明绪,你也是这样想的吗?”陈绥的身影转向身后那个不远不近跟着的人身上。
陈绥的目光落在从暗处走出来的人身上,她的眼里无喜无悲,从她的询问中,不止祁明绪、连祝淮都看出了她的情绪、她的决绝,仿佛他敢应,她便会抽身离去一般。
“殿下……”就在祁明绪即将应陈绥时,一道声音传来,长风远远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焦急。
“诶?您怎么也在这儿,莫不是殿下您……”
他看到陈绥和祝淮,又看向祁明绪,眼底还带着一丝震惊。
“怎么了?”祁明绪冷声询问。
这时他才想起来询他的事,“按您的吩咐,这几日您会‘养伤’一段时间,东宫已经闭门谢客了,任何人去都进不去。”
“嗯,让你盯着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