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建章宫内……
祁明绪一步一步走进这座森严大殿,这座幼时常入的大殿。
他抬起头看着高座上穿着一身龙袍的皇帝,他之势磅礴而沉重,尤其是一双鹰眼勾出的阴狠气息极其浓厚。
屈膝跪在这大殿时与旧时跪在金龙殿上不同,他是霁国的太子祁明绪。
“不孝子祁明绪参见父皇。”首磕在冰冷的石砖上,高座上的人没有应话。
他没有抬头,便磕在那里,那冰冷便如寒酸一点点从额上沁入。
不知过了多久,祁帝终究是开口,道,“抬起头来。”
他缓缓抬起头来,直视座上人,二人离得不近,此番距离并不能看清祁明绪的脸,可他知道,祁帝定是知晓自已是否当真是他之子。
“你再近一些来。”
他看着那人,脸上的恭顺不曾减少,听着话音,他终究膝行几步,离那人再近了几些,直到他看到了祁帝眼里的锐利和刀锋。
他知道,他认出了自已,至少从这张脸可以看出来。
“你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祁帝盯着他,却盯着他挺直的背,多年未见,这个儿子并不曾被养废,甚至他知道在酆国那位公主身边多年,他只会更好。
“儿臣不孝,只是儿臣有苦难辨,儿臣想回,却回不来。”
事实如何,祁帝心中自有成算,他盯着这个儿子,一个太子之位换来的一块兵符的儿子。
他垂下眼眸跪在那里,十足十的恭顺,直到祁帝开口,“回来了就行。”
走出建章宫,抬头看暮色将临,才知这一跪便是一个下午。
长风站在宫外,他看着祁明绪昂首挺胸一步步出走,大监跟在他的身后,他便是霁国的太子,失踪了八年也是天之骄子的太子。
殿下,您回来了,来取您的东西,那些真正属于你的东西。
大监将祁明绪送到宫门,拱手道,“太子殿下,您离开多年,东宫一直有人打理,陛下从未忘过您。”
祁明绪扬起笑,笑意里是不掩饰的敬意,他也拱手朝着建章宫的方向道,“替我多谢父皇。”
大监侧身不敢受祁明绪的礼,直到他目送祁明绪走出那道他进来的宫门,那几个侍卫的脸色无不大变,甚至在思考今日之举是否会为自已惹上杀身之祸,却没有看到背着他们的祁明绪将笑意瞬变,他冷着脸,眼里满满的锋锐,走到长风身边,他一手握住长风递过来的剑,指尖微凝,身后的皇宫庄严且气势磅礴,却似张牙舞爪的黑龙一般凶狠而锋利。
他的肩却似承住了那庞大的皇宫,与之对抗。
直到长风看到祁明绪微抬的眼里闪过一抹伤痛之色,他的声音平淡而细小,“长风,最不希望我回来的人果然是他……”
直到清河十五年十一月,陈帝册封祝家女祝纾为平阳郡主。
陈绥这才发现,原来陈斯桓当时将自已的话听进去了,想等来年弱冠册王后求陈帝赐婚二人,惊叹于陈斯桓和陈斯桓的情感,陈绥又和魏景书出门了,这次二人是去泛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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