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祁明绪、便是祝淮也不见踪迹了,直到陈斯衡亲自来了,她在门口听到了陈斯衡说,“你便是这样护着九丫头的?”
陈斯桓将头垂下,神色恹恹,“这次是我的问题,我今后定会第一时间去护小九儿的,必然不会让她再受伤的。”
陈绥站在门外,目光落在一侧的祝纾身上,她没有去听清二人究竟还讲了什么,唯独看到了祝纾的手也微微发颤,她轻轻握住了祝儿的手,终于知道原来他们二人竟因此自责了这般久。
“纾儿,我很好,你们不必自责。”
……
等到陈绥身子可以启程回京时,已经是六月份的事了,祁明绪走了,和祝淮、长风,无声无息,甚至没有和陈绥告别。
陈绥抓着那个兔子玉坠,盯着玉坠坐在茶楼里发呆。
魏景书今日一边咳嗽一边喝着茶,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上些许,二人总这样静静坐在一块。
自回了京,陈绥便常常高调地去找魏景书,二人常常往茶楼里一钻就是一个下午,陈斯衡是乐见其成的,而陈今安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试图在陈绥这儿知道些什么,可陈绥缄默得很,提起周昱时缄默,提起魏景书便更缄默。
唯有清月,盯着日渐消瘦的陈绥,无声叹息。
时间慢慢来到了清河十五年的七月份,朝堂上近日有一事争吵得很大,祝家女祝纾敲鼓状告吴妃及吴大人等朝廷官员。
事情一出,祝纾便上了一回堂审,依酆国的律法白身女子状告官员要受四十杖,而男子则需受二十杖,便在陈绥四处找祝淮时,祝淮已经和祁明绪来到了霁国的境地。
当日在霍州,才将事毕,祁明绪打算以周昱之身向陈绥告别时便遇到刺杀,直到二次刺杀接憧而至,他便意识到没时间给他再见陈绥了。
便在祁明绪躲过第十次刺杀,想叫祝淮先赶回京都将祝家事毕再行下一步打算时,迎来了人手最多的一次刺杀。
杀出重围之后,祝淮便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赶回京都了,他信祝纾、更信陈绥。
三人身上并没有一处是好的,明烛楼暗部的人没有用上,但在春风楼收纳的暗影却折了一半。
芸妈妈跟在三人身边,她的目光越来越复杂,这究竟是什么人,遭了多大仇才会遇上这么多刺杀。
而京都这边,案件在祝纾挨了四十大板后,一点点浮出水面。
清河十五年的八月初,陈玉宁带着添添在宫道上往长春宫走去,她自出嫁后便少进宫来了。
近几次入宫,吴贵妃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想拉拢她的驸马站队陈斯启,陈玉宁并非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子,上次与陈倩宜的纷争,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得知陈帝那日查到的线索大多与自已的母妃和兄长有关。
此番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祝家被灭门的事,是否与何人相关。
吴贵妃见陈玉宁来,不由得往她身侧一瞧,没见到曹文章的身影,她蹙起眉来。
“驸马怎么没随你入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