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他脆弱得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保护他,不舍得他受一点儿波澜。
若是没有磋磨,阿昱是否也是一个爽朗少年。
陈绥想到了周瑾行,一个比她见过的世家公子还有气韵的人,她走出屋子一眼便看到站在廊下那个体弱得让她觉得风轻轻一吹就会被带走的少年,他似弱而不弱。
若单看背影的话,无疑就是一个瘦弱的读书人,可当他转过头来望向陈绥时,便如一个持戟立守在廊下的将士一般,一股蓬勃之气直扑而来,定眼再瞧,他只是个捂唇在咳嗽的读书人。
“你是阿昱的表兄吗?”
他朝着陈绥拱手作揖,“某周瑾行,公主金安。”
眼睛扫过他腰间别着的玉佩,那玉佩与周昱给她的如出一辙,陈绥的心微微一顿,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即将要串成线又抓不住。
次日……
祁明绪从塌上醒来,他有些恍然,退热后身子已无大碍,孤影端着粥走了进来,便看到祁明绪下了床。
“公子。”他急急将粥放下,过来扶他。
祁明绪拂开他的手,稳稳站着,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陈绥,“昨日一一来了?”
昨日他神志不清,恍惚中看到了陈绥带着光亮闯入他的世界,然后他的世界也充满了光亮。
“是,小姐昨夜照顾您到半夜,早上见您退了热才回去歇息的。”
由孤影服侍着,祁明绪洗漱完,问,“长风没事吧?”
今日祁明绪的状态出奇正常,甚至与往日的模样无异,孤影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才道,“小姐逼着长风给大夫看了,勒令他不躺满一个月不许下床,否则便将他发配到霁国去。”
听到这话,祁明绪的眸子里难得带了一丝笑意。
去霁国于长风而已从来不是发配,是回家。
我也该回家了……
一边用着清粥,祁明绪一边说,“你去请表兄过来一趟,我有事同他说。”
“是。”
看着孤影走出门去,祁明绪喝完粥将碗放下。
有些事得着手准备了。
一一是不会随我入无端深渊的。
……
陈绥醒来时,已是未时,她侧首就看到了放在床头的小兔玉坠,伸手去取,还戳了二下,弯了眉目才唤人来洗漱。
用过午膳,她往祁明绪屋里去,才行了一半的路,便看到祁明绪立在那儿。
回廊上,祁明绪的长发束起,如明月清风的少年,阳光洒在他身上,他身上带着一股难得可见的朝气,周身又萦绕着一股冷峻的冰硝。
而那些冷酷在看到陈绥后都散在了空中,祁明绪走了过去,“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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