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便知道宫规森严,没曾想入宫前被迫习的那些‘用一时’的三脚礼仪竟成了她如今在宫里行走的一道保障,让她安生度过了这么些时日。
眼睛捕捉到窗外屋檐下的一个宫女走过,陈绥看着她放在腹前规矩的双手和大小一致的步伐,她垂下了头。
心底还是想着阿昱究竟出了什么事,别是皇帝查自己身边的人查到了周昱什么事,可当下自己竟对他的身份无再多的知情,一时间也显得无措。
周昱是她在尚书府的侍卫,说是侍卫不如说是玩伴,二人背地里在尚书府内胡作非为、各种闹腾,胆大得很,常常只是小打小闹,更多的是偶尔偷溜出府建立明烛楼到后来慢慢发展起来的时光。
在李府时祝儿便会跟在身后偷笑着,而清月则是摇摇头去备着各种伤药。
说起周昱,陈绥不禁想到了印象中那位不苟言笑的少年。
以沉稳或文雅来形容总有亏欠,他身材修长、酷爱黑衣,反正自打陈绥入了尚书府便不再见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裳,在那一袭黑衣上绣着的黑纹,不用手去摸一摸都难以察觉到上面的纹理。
累年束起的长发往往用一根黑布绑着,一双剑眉及深不见底的眼眸,手里永远拿着一把银色的剑,那是他身上唯一的颜色。
他身上有一种不属于十八岁少年的成熟感,但又隐隐能看出几分稚嫩在里面,一双眼睛里偶尔闪过的沧桑。
平时他一双眼眸在脸上显得格外漠然,面上的线条分明,添了几分凌厉。
立,如孤傲的鹰,又因他素喜黑衣,常常隐在黑暗之中。
但更多时,他总是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遮住上半边的脸,只露出那一双看不到底的眼睛。
陈绥常常想,这样的少年又怎会甘心来做自己的侍卫呢?
他若是去考武状元定也是未来的大将军的。
应当是恣意飒爽又清风朗朗的少年郎,他应当是鹤立鸡群的。
那年的偶遇,是她的缘,也是他的劫。
她的阿昱,在她身边,始终太委屈他了呀。
倚在窗边的身子微微发颤,再有一阵风带来,她娇小的身躯摔在地上,身边的宫女惊呼着跑过去,“公主!”
陈绥生病了。
这一病很重。
在梦里,她只看到了祝家大院,恍惚间,她似乎感觉到夜里冰冷的水浇在身上的寒还有不尽的火海焚烧,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徒劳一场空。
朦胧中,她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周昱,公主还未醒吗?”
周昱?
陈绥这一病,病了七八日,她没想到,睁开眼真的瞧见了周昱。
清晨的阳光格外舒适,她抬起眼,撞入眼眸的是周昱那深邃的眼以及半边黑色的面具,一袭黑衣还有那熟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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