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双拳攥得咯咯直响。
龙王的九个儿子不单单容貌不同,性格也十分迥异。
相比于睚眦的心胸狭隘,饕餮则是生性贪婪。
睚眦沉吟许久,终于还是做出了妥协。
“好,只要能干掉林十三,一切全都依你。”
饕餮这才露出一脸的淡笑。
“这才是我的好二哥嘛!
听说二哥前段时间又娶了一只小白狼,生的如花美貌。
想来这段时间心情苦闷,定然怠慢了小嫂嫂。
近几日东苍山风和日丽,湖光秋色。
不知可否把小嫂嫂请来小住几日,也好欣赏一下这东苍山的绝美风光。”
“希望你说话算话。”
睚眦双眸中寒光凛凛,起身朝着洞府外走去。
“二哥,那咱们可就一言为定了。”
饕餮端起手里的酒杯轻轻一捏,酒杯瞬时化作一摊齑粉。
“林……十……三!”
明月高悬,街道上一片安谧。
自从前几日桑爷结束了对我第一阶段的训练外,这两日一直都没有在跟我提过下一步的计划。
我问了他两次,也都是闭口不谈,只是说让我好好修养。
我盘膝坐在蒲团之上,一道金色的符箓悬浮在我的头顶。
在经过几周天的运气后,我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手掌一扬,我将阴山符重新收入体内。
也不知红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就在我有些走神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手中一把匕首朝着我的咽喉直刺而来。
我猝不及防之下,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
对方身穿黑袍,周身气息完全内敛。
心念一动,斩龙枪紧攥在手中。
然而还不等我提枪而起,对方忽然一脚踹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我只觉得手臂一麻,斩龙枪随之脱手而出。
砰的一声被对方刺进了墙壁之中。
“符化万千…………”
我袍袖一甩,两排符箓朝着对方爆冲而出。
还不等符箓靠近,对方身形已经快如闪电的闪到我的身侧。
一把杏黄铜尺嗖的一声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对方将黑袍缓缓摘了下来,月光之下赫然是桑爷的脸颊。
“桑爷,大晚上你瞎折腾什么,我还以为是邪月教的人来了呢。”
桑爷将手中的杏黄铜尺缓缓拿了下来,双眸中满是凝重之色。
“警惕性这么低,如果我是邪月教的人,你刚刚已经死了。”
我咂了咂嘴,刚准备反驳,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
“桑爷,这不会就是你所说的第二阶段训练吧?”
“不错!从现在开始,我会随时随地的偷袭你。
你没死一次,我就会在你身上贴一个标签。”
说罢,桑爷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红叉,直接贴在了我的脑门之上。
“桑爷,你不是再开玩笑吧?”
就在这时,一根银针嗖的一声落到了我的衣襟之上,我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
不用猜也知道这银针是师姑的杰作。
果然师姑从房门外走了出来,朝着我中针的部位又贴了一个红叉。
“又死一次。”
我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房间外走去。
“真是无聊!我去上厕所,你们别跟来啊!”
我才刚刚打开厕所的大门,一根拖布头直接怼到了我的脸上。
“十三大哥,不好意思了。”
符风从厕所中缓缓走出,顺便又在我脸上贴了一个红叉。
我整个人都方了,这才意识到桑爷是在玩真的。
原本我憋了一泡屎,现在也搞得屎意全无。
我生怕刚一蹲下,桑爷忽然冒出来弹我脑瓜崩。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劲风来袭。
我朝着厕所的墙壁猛地一蹬,反手一抓,直接将桑爷的杏黄铜尺攥在了手中。
“嘿嘿,还好我早有准备。”
还不等我话音落下,忽然一桶冷水从我头顶浇了了下来。
符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如果这桶里是硫酸的话,你已经死了。”
说罢,还不忘无情的在我后脑勺贴了一个红叉。
桑爷撇了撇嘴,提醒道:“记住,你的敌人不一定都在明处,而且也未必只有一个。”
就在这时,我的头顶哗啦又被浇了一桶冷水。
符风一脸无奈的又给我贴了一个红叉。
“十三大哥,你要小心,你的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去而复返。”
我从嘴里吐了一口水出来,露出一脸的苦涩。
一夜无眠。
等到天亮时,我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
放眼望去,全都是红叉。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像个叉。
“铛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