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御史大夫正巧是被朱敬宴给弄下去的,让他来做这个位置,再合适不过了。
“朱敬宴最近的大动作,本就得罪了不少人,让他兼领御史台……”荣玉良说到这儿,抬起头,朝着蓝钰儿阴笑一下。
这个想法,倒是和蓝钰儿思索之后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御史大夫这个官职,本就是个得罪人的官,一般都是由德高望重,再不济年纪也得大一点,大家都不好意思和他计较的那种来担任的。
御史台监察百官,朱敬宴又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官场上,又要热闹一阵子喽。”蓝钰儿轻笑出声。
荣玉良明白了蓝钰儿的意思,笑呵呵地点头,“那奴才这就去安排?”
蓝钰儿矜贵地在金丝楠木的桌面上叩了下手指。
荣玉良便跪下告退了。
再说池渊,此时正在一处民宅之中。
几个长老级别的人物,在外边跺一跺脚,都能叫地面震一震那种,此时像是被捂了嘴的鸭子一样,连“噶”一声都不敢。
“少宗主猜的没错,朝廷果然派人到宗门去了。”
李修远是知道内情的,但此时看着池渊坐在上首演戏,他绝对不会拆穿池渊,还配合着演戏。
张王赵李四位长老嗫嚅着不敢开口。
左护法司徒翼也在其列,此时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只是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像是怀揣着千金,大摇大摆从难民窟里招摇过市,被人抢劫一番一样,头发也凌乱着,散落在脸边,若是细看,还能瞧见他的嘴角还有些青紫色的伤痕。
“为什么会这样?”张长老皱着眉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池渊。
张长老的脸上有一条疤,声音瓮声瓮气的,眼睛一瞪,能把小孩儿吓哭。
但池渊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张长老的身上,“张长老是在问我吗?”
“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左护法,张长老和王长老,应该很清楚才是。”
张问心没想到池渊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怼他。
“少宗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老张在云来宗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是想要卸磨杀驴了吗?”
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的王樯也皱了下眉头,“少宗主才掌了几天权,就想玩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一套,把我们这些老人都赶走吗?”
池渊挑了下眉头,神色依旧淡淡的,不疾不徐地反问:“依照张长老和王长老的意思,是要玩君弱臣强,取而代之的那一套?还是想要效仿曹贼,玩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一套?”
王樯的脸色也凝住了,于张问心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们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在云来宗半辈子了,总不能因为这点小错,就被驱赶出宗门吧。
他们早前仗着云来宗,在外也做了不少荒唐事,若是没了云来宗的庇佑,几乎可以预见他们晚来凄凉之景了。
“两位长老虽然为宗门辛苦了一辈子,但宗门也庇护了你们一辈子,不是吗?”
“云来宗想要长老,这个位置可有的是人想做,两位若是觉得这个位子配不上你们,大可卷铺盖走人另谋高就,万不该将我云来宗数千弟子门人及他们的家人置于不顾。”
想到这儿,池渊的脸色越发冰冷,对这几人的恼火也越来越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