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至钟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被许多多夸得像个二傻子一样,笑得嘴角都要开裂了。
王富贵看到这一幕,只能在心里庆幸,许多多只是个四岁小孩子。
她要是十四岁,王富贵都要怀疑,她有祸国妖妃的潜质了。
让皇上亲自下场当西席先生,还能把皇上哄得呵呵傻笑,这要是放在后宫任何一个妃嫔身上,都不是好事。
当然,王富贵也没觉得,这事儿放在许多人身上,能是什么好事。
王富贵看着这场景沉默了一瞬,而后才开口:“陛下,奴才回来复命了。”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将那两条亮晶晶的鼻涕摆在皇上面前。
赶紧把人家闺女还回去吧,你自己想要闺女,自己生不就得了,非霸着人家闺女干啥?
徐至钟一眼就看见了,他想当看不见都不行,实在是太显眼了。
“你这衣服,怎么弄的?”
王富贵赶忙露出一张哭脸,“皇上,奴才委屈啊,朱大人抱着奴才哭诉想闺女,还往奴才身上蹭大鼻涕!奴才这是今天才刚穿上的新衣服啊!”
徐至钟傻眼了。
朱敬宴?
抱着他痛哭?
还往他身上蹭鼻涕?
这事儿是朱敬宴能干出来的事儿?
许多多也有点傻眼。
但她对朱敬宴更了解。
在外人看来,仪态端方,皎皎君子的朱敬宴,其实很难豁得出去,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过是抱着王公公哭,这事儿他真的做得出来。
“爹爹是想我了。”
许多多就着坐在徐至钟大腿上的动作,一扭身子,小手环抱住徐至钟的腰,小脑袋也埋进徐至钟的怀里。
“对对对!”王富贵抬手指了一下许多多,又猛然觉得这个动作不合规矩,触电一般把手缩了回来。
“就是这样的!朱大人就是像许小姐这样,抱着奴才哭的!”
徐至钟看了眼王富贵,又在脑海中构建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顿觉一阵恶寒。
朱敬宴还真是,一点颜面都不要了!
“多多想你爹爹了吗?要不要回家?”
许多多眼前一亮,扬起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徐至钟。
徐至钟的鼻孔,有点大啊。
“可以吗?多多也想爹爹了,多多从来都没和爹爹分开这么长时间过,之前被绑架的时候,爹爹都是第二天就找到多多了。”
这几天,徐至钟也让人调查了一些许多多的过往。
只是她的过往都很含糊,是从朱敬宴将她捡回大理寺之后,才开始清晰起来的。
之前的,只知道她是个孤儿,和母亲相依为命,其余的,便没有了。
他知晓许多多曾经被绑架过。
许多多这么一说,他就想到了那段过往。
不过,他还是微微垂头,“可是,义父也很舍不得你呀,要不要再陪义父几日?”
许多多垂下小脑袋,看起来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