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倾安堂而皇之地抱着许多多上了公堂。
何家一家三口,已经在公堂下整整齐齐排排跪了。
朱敬宴身着朱红曲领大袖,头戴幞头,腰束革带,脚蹬黑皮履。
眉目冰冷,嘴唇紧抿,迈着四方大步来到公堂之上,端坐在桌案之后。
“啪!”
惊堂木敲响。
“咚咚咚咚——”
杀威棍细头砸在地上,一声声闷响,由地面传入何家一家人的四肢百骸。
三人已经瑟瑟发抖。
“威——武——”
拉长了音调的声音,映衬地本就暗沉的天,似乎都更加阴沉了。
两列十八位捕快,高大的身影化作一片片阴影,笼罩在三人头顶。
三人身体冰凉,抖得如同筛糠。
“啪!”
直到又一声惊堂木响起,气氛组退场,堂下三人已经快要湿了裤子了。
“关于赵宝儿之死,你们可有何话要讲?”
朱敬宴开口,威严扑面而来。
何家人都还没从刚才被吓到的气氛中回神,乍一听到朱敬宴的问话,还怔愣了一瞬,好一会儿,还是何老婆子壮着胆子抬头问:
“大人,您问啥?”
审讯之中有五听。
分别为辞听,乃是观其言语,理亏之人出口无措,言语混乱,语无伦次。
色听,观其颜色,心虚之人面红耳赤。
气听,察其气息,气喘,断句不清之人,理亏。
耳听,观其聆听,心虚之人,心思尽在隐瞒之上,听不清主审官问话亦是常态。
目听,观其眸子视,目光闪烁不定,不敢与人对视之人,多有问题。
若是这其中,占了一条两条,还可以说是受审之人心理素质差。
但若是全占上了,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但朱敬宴并非武断之人,这一家人固然有问题,但应当并非凶手。
他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何家人又开始了目光闪烁。
受审人当着自己这个主审官的面想方设法地撒谎,朱敬宴审了这么多案子,也见过不少。
但表现得像何家人这样又心虚又怯懦的,还真是不多。
有点好奇他们最后能说出什么鬼话来,朱敬宴还当真耐心等了好一会儿。
这一家人,倒是没有让朱敬宴失望。
只见何老婆子表现出一副被人辜负的大失所望的样子。
“大人,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她双手撑地往前爬了两步——就被一左一右两个捕快两根杀威棍给堵回去了。
何老婆子吓得一哆嗦,又退了回去。
“大人您有所不知,自打那贱人嫁到我家之后,老婆子给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地,我舍不得吃穿,什么好东西都可着她,家里家外的活,没让她动过一手指头。”
“结果那贱人竟然背着我儿子,与旁人勾缠不清,还怀上了孽种。”
“便是如此,我们看在与赵家的关系上,都不曾将她休弃,只要她打掉肚子里的孽种,我们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那贱人,竟然跟着她那姘头私奔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