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香馋人,没想到这孩子的手艺能这样好。
“好香!”许多多探着头,小鼻子抽动,明亮的眼睛可爱极了。
池渊用布巾抹了把汗,见老人已品尝过,忍不住问了一句,“老人家,我的水平可还够格?”
做了这么些年,他对自己的手艺早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你若是不够格,这后厨里大半人都该喝西北风了。不用这么生疏,你以后就和其他人一样,喊我王伯。”王伯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笑眯眯的说。
这便是通过的意思了,池渊道了个谢便没了其他动作,许多多看起来比他还高兴。
但老人家看得出来,他眼睛都亮了,嘴角也不绷着,而是有了弧度。
只是这孩子不喜太表露情绪,内敛了些。
“你有如此定力,也难怪小小年纪有如此成就。”果然天才从小就是和常人不同的,王伯都被他刺激得都有些手痒。
池渊就这么在大理寺安定下来,王伯还需要带他去办些手续,还有很多琐事需要处理。
老人本想让侍卫把许多多送回去,但池渊不愿。
要是再碰上野狗,可就不好。
最后他还是决定先把许多多送回她的房间,再回到后厨。
到了许多多的房间门口,池渊神色认真地道:“谢谢你帮我,以后你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都会不遗余力地帮你的。”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差,但很多人就是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但是多少人恰恰就差了个这么个机会。
以前他怕是不会想到,会是许多多这个小娃娃帮了他,进的还是大理寺这等宏伟的地方。
许多多眨巴着眼睛,“是小哥哥自己的努力才留下来的,而且,我们不是还约定好了么。”她伸出小手,“拉钩。”
池渊脸上带着笑意,伸出手和她拉钩。两人一起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天色渐晚,池渊抬头看了看天,就道:“后厨要忙起来了,我得赶回去帮忙,今晚若是有机会出来,我再找你。”
他匆匆跑走了,许多多还有点不舍,高声喊道:“小哥哥!你忙完了一定来找我呀!”
池渊也远远喊道:“好!”
得了他的承诺,许多多的不舍才冲淡了些。
池渊算是她长这么大以来交的第一个朋友,和朋友就这么分开了,她一时还真不习惯。
苍尘的书房内,小儿手臂粗的烛火点了好几盏,整个书房亮如白昼。
广倾安被烛火晃得眼花,粗狂地打了哈欠,忍不住揉了揉眼道:“你还要拉着我谈公事谈到什么时候?”
苍尘看着卷宗头也不抬,“寺卿大人什么时候歇,我们也什么时候歇。”
广倾安“嚯”了一声,摸了一把胡子,继而惊道,“朱大人每日快子时才睡下,你这是要熬鹰?”
苍尘皮笑肉不笑反讽,“你不是很多公事要找我吗?今晚尽情谈。”
得,这是记恨上今日他拦的事了,他哪知道他们兄妹俩还吵架了?最后不也马上帮忙送那小姑奶奶走了吗?
两人不知坐了多久,广倾安的肚皮都饿得都叫了起来。
他拍拍肚子,无赖的起身,“主簿大人不会还不给人吃饭吧?”
苍尘正打算让小厮去后厨拿饭菜,听到这话便道:“你这么大个人,少一顿能饿死你?”
广倾安不服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连手脚都没力气,老子还怎么抓人?”
他大手一挥,“快去给我拿多些肉菜。”
两人争执的档口,大门被人突然推开了。
齐齐看过去,许多多可爱的小脑袋就先探了进来,胸口处挂着的铜钱散发着光泽,“苍叔叔,广叔叔。”
许多多笑着道,还看了一眼身后刚着他进来的池渊。
“多多——”广倾安看到这小团子,心都化了,几步走上前抱起她。
“多多的伤口怎么样?肩膀可还疼?”广倾安关切不已。
许多多被他的大胡子扎得咯咯直笑:“不是很疼了!广叔叔,你的胡子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