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看着两小孩,肉眼可见的喜欢,小声提点薄冷夜,“小薄啊,你这两个手下,可得好好护着些的,都是半大孩子。”
“是,爷爷。”薄冷夜鲜有地恭敬。
张管家将棋盘拿来,放到石桌上。
安澜伸手将荔枝端着,一口一颗,虚眯着眼享受。
艾青和艾虎立在旁边,满眼都是药草。
刘老爷子拿着黑白棋快速在棋盘上落下棋子,几乎要摆满盘才停下:“小薄来试试。这个珍珑棋局,我看了十几年,至今都未找到正确的解法。”
薄冷夜看着棋盘,不自觉陷入沉思。
安澜走到薄冷夜身后,一手端着荔枝,一边弯腰看棋盘,片刻间,脑中形成几种走法,却都是死局。
这局布棋精巧,似生却死。
薄冷夜轻揉着眉心,执子却许久都未落一子。
安澜响起爷爷之前说的这棋局雕青在一个孩童的背上,那么小小的背部,怎么刻得下这慢慢的棋子?怕是一个背都没有半点好皮肤。
她将未吃完的荔枝放到一旁,看着眉头紧皱的薄冷夜,眼前灵光一闪。
在艾青和艾虎的故事里,这个孩童就是薄冷夜,但薄冷夜的后背没有
棋局,只有北极星的勺子图。
难道他背上的刺青就是这棋局的解法?
“我知道了!”安澜一大响指,伸手去扒薄冷夜的衣服。
薄冷夜伸手捉住安澜的手,却见安澜眼神坚定,并非玩笑,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自己来。”
“好嘛~都几年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安澜说着放开了手。
薄冷夜细长的手指抓着领带,松了松,然后解开了西装,以及衬衣的上面几颗扣子扒拉出半边肩膀:“安澜,你来看着解棋。”
“好。”安澜指尖点在薄冷夜后肩胛的皮肤上,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她些微脸红。
上面的刺青有些奇怪,若是星象,似乎多了些横竖线成形的格子,若是棋盘却又只有孤零零的一组星象,未分黑白棋子。
安澜先下了北极星的一点,微微皱眉,这分明是步死棋。
刘老爷子随即执棋封这棋子。
安澜没有管老爷子吃子,而是以此为点,数着下一个星点的横竖线位置,落下一字。
刘老爷子一时间两难,继续封第一颗棋子,就能拿下一子,但之后的那步棋却有极大生机,稍作犹豫,便追着很远
的一颗孤子落下一子。
安澜并未趁机盘活此局,因为一旦这样做,不出五步就会铩羽而归。
她按照薄冷夜后背的星象一颗颗落棋,好几步都是落入险境九十无生的落子,可偏偏又相互牵扯牵制了刘老爷子落棋。
薄冷夜后背的布局棋子落定,整个棋盘竟然硬生生的搏出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