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冷夜听到带着鼻音哭腔的沙哑声音心下一紧,忘了通话,直接用手机敲了敲窗户。
安澜闻声望去,一眼便认出来窗户上趴着的人是薄冷夜,急忙跑去打开窗户,帮着人进了屋,也不等他站定,就用力地抱着他,脸埋在他胸口,神情恹恹:“我想你了。”
薄冷夜用力回抱,用行动告诉她,不管什么委屈,他都会帮她找回来:“刘家人怎么欺负你的?告诉我,连本带利给讨回来。”
安澜听着男人护短的话,一股暖流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噗嗤”一声破涕为笑:“你傻呀?!见过谁欺负人还让住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间啊?”
“那你怎么哭得那么伤心,连睡着了都不消停,看脸上还有泪痕。”薄冷夜只取了帽子,也顾不上自己这一身的不舒服,伸手去给安澜擦眼泪,结果越擦越花,自己都绷不住严肃,笑了出来:“完了,成小花猫了。”
安澜白了他一眼,一手打掉了他使坏的手,轻车熟路的往浴室走:“除了你,谁还能欺负我啊?”
薄冷夜跟在她身后,举着双手,一副投降状:“老婆大人,我可不敢。”
安澜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前面一排的护肤品,还是妈妈最喜欢的牌子,伸手取了卸妆油,看生产日期是本月新上的货,连使用痕迹保留一致,她心底疑惑越来越大,微微愣神。
薄冷夜伸手取过卸妆油,以为有什么问题,伸手去拿,准备研究一下。
安澜拍开了他作乱的手,将心底的疑惑讲给他听:“你说刘老爷子是什么意思?爸妈的房间保留原样着我们离开当天的原样,连洗漱台上摆放的护肤品都保持完全一致,仿佛时间就在这个房间停止了一般。他既然如此爱我父母,为什么这么多年却从来不曾找过我呢?刘家的家底,想要全国找一个人应该不难吧!”
薄冷夜取了化妆棉,蘸取卸妆油给安澜轻轻卸妆:“这事,与其猜测揣摩,不如直接问老爷子。提前预设,只会让我们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他是你的亲人,纵然你养母万般不好,但不能转移到老爷子身上。安澜,我希望你拥有世界上一切的美好,因为你值得。如果他们不爱你,那你还有我,我爱你。所以,不要多想,好吗?”
“嗯。我前半辈子积攒的运气原来
都用来遇见你了。”安澜伸手揽着博冷夜的脖子,垫脚轻轻吻了他脸颊,一触即离:“所以,我的好运先生,是不是去换套舒服的睡衣呢?我先卸妆护肤。衣柜里有我爸的睡衣,身形和你差不多。”
薄冷夜点点头,寻着安澜的话,在衣柜里找到了男士睡衣,带着淡淡薰衣草香,只是已换上才发现,手脚都短了一截。
安澜换了睡衣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捂嘴笑得眉眼弯弯。
薄冷夜坐在床上,将人狠狠往怀里一拉,伸手扯了扯她的脸颊:“你还笑!很好笑吗?这就是你说得身形一样?你是对你老公的身体多不熟悉啊?”
“没,没,没!我对老爸的记忆,也就小时候那么一点,小朋友眼中的爸爸自然都是最高大的嘛~这不能怪我。”安澜笑着用头蹭他胸口,好让他放开自己的脸颊。
“我不管,反正在我这里就是,你不熟悉我的身体,对我不够关心,了解。”薄冷夜抿着薄唇,有些小男生的傲娇。
安澜伸手勾起薄冷夜下颚,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将人压倒:“那现下了解也不迟。对吧,好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