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寒拉着顾小意的手，叫了好几声的“妹妹。”
直到司夜凛都觉得烦了，才把顾小意的手从他的手里拉出来。
顾嘉寒坐在他的大长腿上，举起小小的双手摇了摇，他问着司夜凛：“渣爹，你猜是我的手聪明还是我的脑袋聪明。”
司夜凛眉心一蹙，问着：“你刚才叫我什么？”
顾嘉寒闻言，忙停下挥舞的小手。
两只小手一交叠，捂住了嘴巴。
搞糟，看看妹妹病情好转，他太高兴了，一时间叫漏嘴了。
司夜凛冷眸看向顾颜，眸子里带着些许柔情，质问着：“你教他们这么叫我的？”
“详细说说，这五年多，你都是怎么跟他们介绍我的？”
“啊？”顾颜愣愣道，“可是他们才四岁半啊。”
而且两岁以前，说什么他们也都不知道啊。
“连娘胎里那一年，也算上。”司夜凛说道。
顾颜：“……”
他铁定是疯了，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顾颜想了想，开口道：“也没说你什么坏话，你不要这么敏感多疑。”
顾颜心里倒是想问一句：‘你不是认定三个孩子都不是你的吗？现在问这些话有什么用？’
但碍于两个孩子在，她便没有说出口。
这样的相处氛围，其实也挺好的。
看顾小意现在的情况，想来半年后，她应该会彻底正常了。
而那时候，她的身体也修养好了，带三个孩子离开时，她就可以没有顾虑了。
好久都没和母亲联系了，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的好不好。
“看在你身体不适的份上，先不追究了。”司夜凛的声音，依旧是冷如冰霜的。
只不过顾颜听的出来，他的声音里，含了许多以前没有的耐心。
“晚上想吃什么？”司夜凛问着。
“能不能给我买部手机？”顾颜也开口问着。
司夜凛眉心紧蹙，顾颜忙解释着：“我已经好久没给我妈妈打过电话了，我想跟她说说话。”
话音落地，司夜凛从口袋里，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他解锁后，问着：“电话号码。”
顾颜还没开口呢，顾嘉寒便开口报了号码。
等对方接通之后，司夜凛才将手机，送到了顾颜耳边。
“喂，是谁呀？怎么打通了不说话？”电话里传来母亲的声音。
顾颜酝酿了下，叫着：“妈，我是颜颜，你在那边还好吗？”
“颜颜呀，你怎么用了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要是用钱，你就跟妈妈说，妈妈攒了些钱的……”
“妈。”顾颜叫了一声，打断了手机另一边的声音，“我很好的，三个宝贝也很好，你照顾好自己，不用操心我们了。”
“我就是最近太忙了，一直都没抽出时间给你打电话，你不要怪我。”
顾颜听着母亲安慰的声音，又想着自己在深州以及希国这次的遭遇，不自觉便红了眼眶。
不管她多大，在母亲面前，到底还是个孩子。
除了那些说出来，会让母亲寝食难安的事情以外，她的事情，她全部都会告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