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司夜凛冷眸睨着她。
顾颜被迫与他对视，没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半分的疼惜和怜悯。
想到之前在帝景别苑，她亲眼所见司夜凛对苏曼妮温柔的态度和声音。
顾颜强忍着疼，咬紧了后槽牙，眼泪也被她逼进了眼眶里。
她的目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冰一般冷。
司夜凛感受到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力道慢慢在减缓。
最后，她彻底松手了，手臂垂在身侧，一动不动。
司夜凛不信邪，握着她下巴和腰的手，加重了力道。
他就不信，顾颜在自己面前，能是这般冷漠、毫无反应的样子。
司夜凛手上青筋暴起，她忽地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司夜凛的手，像散沙一样，突然松开。
顾颜身子一软，滑在了茶几上，她的双手死死的抓着茶几边缘。
如果她现在对司夜凛动手，一定能出其不意的把他撂倒，然后狠狠的暴揍一顿，告诉他自己早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任由他欺负的顾颜了。
开始她不能。
司夜凛有一万种办法，折磨司墨年。
他在深州，只手遮天，她没办法不顾及身边人的安全，惹怒司夜凛的代价，她付不起。
顾颜双眼充血，布满了红血丝，她抬头望向他，说：“我会搬走的。”
她说：“我知道看见我，就会让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让你产生生理上的不适，所以以后，我会尽量避免出现在你的眼前。”
“但是司总，我需要谋生，如果在一些不可避免的场合你看到我了，还请你把我当成空气，无视就好。”
“呵。”司夜凛冷笑一声。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人讨厌。”
“顾颜，有本事你就永远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司夜凛心里窝着一股火，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这番话，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结束婚姻的这五年里，顾颜总是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搅的他不能安宁。
他原本以为，将她赶的远远的，他的生活又会恢复到以前的正常轨道上。
可是并没有。
所以，顾颜凭什么幸福？
她背叛了自己，让他变成深州最大的笑话，让他再也不相信婚姻和爱情，甚至产生了厌恶。
这些，她都没有偿还清楚，她就想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真是做梦。
司夜凛的眸子，犹如嗜血的野兽一般，死死的盯着顾颜。
他一字一句的说：“顾颜，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现在我就怎么对你。”
“你有多爱司墨年，我就要让他有多讨厌你，你猜他看到你背叛他，他还会对你死心塌地吗？
就像五年前，你背叛婚姻那样。”
司夜凛的声音，冷如冰霜。
顾颜面无表情的脸，终究带上了不可置信。
她双手背到身后去，慌乱的往上拉拉链。
心中一道声音，一遍遍的在警告自己：“顾颜，你不能再让司夜凛为所欲为，你不能再给他第二次伤害你的机会。”
“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上次在西街我见识过，但我要奉劝你一句，你有多抵抗，代价就有多沉重。”
顾颜摇着头，声音沙哑：“不要。”
想到之前无数次，他对自己嫌弃的一幕幕，顾颜不由得就缩紧了身子。
她蹲在地上，后背靠在冰凉的茶几上，双手环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腿里。
她低声呢喃：“不要，不要做伤害我的事情，不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