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偏过头，要是她不躲开这一下，是不是司夜凛这一拳就要砸在她的脸上了？
几缕碎发，垂在额间。
她默不作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站着，低着头不去看面前的男人。
司夜凛手撑在墙上，微微弯腰，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颜。
顾颜越是淡定，他内心的愤怒，就越是压抑不住。
“所以，和司墨年一起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你。”
司夜凛的声音，冰冷坚定。
他早该想到，顾颜一个女人，在国外根本没有能生存的手段和技能。
但她能在国外五年，还能不被他发现，一定有人暗中帮助她。
好啊，原来她是联合司墨年，给他来了一个灯下黑。
“不是。”顾颜矢口否认。
她害怕司夜凛去为难司墨年。
司夜凛眉头紧皱，声音更冷：“刚才还嘴硬，我一提到司墨年，你怎么不死鸭子嘴硬了？”
司夜凛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就是不痛快。
“你能让开吗？”顾颜问着，声音清冷。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要是现在还跑，被司夜凛抓住，他真的会打断自己的腿。
当年，他都狠心到将她送进了看守所里。
他对自己，当真是半分情谊也没有。
司夜凛后退了半步，但仍然随时防止顾颜要跑。
“我要去拿我的拍品。”顾颜开口道。
司夜凛不吭声。
顾颜再次说道：“我和他没有关系，你不要胡乱猜测。”
“我是顾颜，但那又怎么样？”
“司总，我们五年前离婚了，离婚协议，是你逼着我签字的，所以我们早就没有瓜葛了。”
“婚嫁自由，生死无关，这是五年前，司总你做出的决定。”
顾颜的声音，像冬日料峭的风。
传入司夜凛的耳中，直逼内心，让他的心，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冷言冷语：“如果你不害死爷爷……”
司夜凛话说到一半，顾颜忽然抬眸，死死的盯着他看。
他忽地就觉得，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一般，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
“司总，是想再一次把我送进监狱里去吗？”顾颜冷漠疏离的问着。
当初他连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给她判罪。
现在呢？还要再来一次，把她打入深渊吗？
“看来司总还没想好要怎么折磨我，那我就先走了，我现在要去拿自己的拍品，可以吗司总？”顾颜问着。
司夜凛不开口说话，她就呆呆的站着。
在司夜凛面前，她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
可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已经攥成了拳头。
指甲都快要刺破皮肤，钻进皮肉里去了。
“滚。”良久，司夜凛愤怒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