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媅紧张地问:“那狗皇帝对你做了什么?难道对你用刑了?屈打成招?逼迫你为他做事?”
玄枵否定了,然后说道:“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他把我的武功暂时废了,让我留在他身边做一个内侍,日常照顾他的起居。”
“当然了,这都有人盯着我的。”
玄枵说道:“我在他身边待了两年,那两年里,皇帝每日都殚精竭虑,各地方的民情灾情,甚至是特大冤案他都会第一时间处理。”
“但凡有点闲暇,就会号召内阁大学士,商量各种民生对策。”
“有时候我已经被其他内侍换班下去休息了,而他还在灯火通明的勤政殿处理公务。”
“而他这些年的殚精竭虑,也确实有所成效,至少百姓们都能吃得起饭,对外也有了足够的威慑,这些年都没有外族来进犯。”玄枵说道。
沈雅媅沉默片刻,不得不说:“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了。”
“皇帝的确不是一个好夫君,你肯定不是一个好父亲。”
“但他在天下人眼里,却是一个好皇帝,为国为民,忧国忧民。”
沈雅媅大概知道玄枵为什么后来不想杀他了:“杀了他虽然能逞一时之快,但是会让天启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玄枵正是这么想的:“这也就是我当初放弃了的原因,他让我留在皇宫,做国师,他说若有朝一日觉得他残暴无度,就不用犹豫,直接杀了他。”
沈雅媅无奈地抓了抓头发:“我真是最怕遇见这种好坏参半的人,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如果是个纯粹的坏人,我就可以直接手起刀落,送他下黄泉了!”
为期十天的秋猎很快就结束了。
沈雅媅跟着便宜爹一起回了丞相府。
刚刚一进门,就被披头散发的张筱兰掐住了脖子。
沈雅媅哪能惯着她?
手一用力,生生卸了她一条胳膊。
张筱兰痛得直翻白眼,但这也挡不住她歇斯底里的吼叫:“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张莜菀!你陷害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沈雅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三姐姐,你与太子私相授受,不惜毁了婚约,这与我有何干?怎么也要推到我头上?”
张筱兰捂着胳膊,狰狞地笑了起来:“张莜菀,你还敢装乖卖巧!我的丫鬟明明说过,亲手把我送回帐篷里,她才离开去烧热水的,难道我还能自己跑到别人床上去?!”
张筱兰:“一定是你故意害我!”
某种程度上来讲,张筱兰已经破案了。
沈雅媅指着旁边的便宜爹,难过地说:“三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那天我根本就不在场,我还有人证,而且父亲也已经核实了,你为什么还要怪在我头上?”
沈雅媅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三姐姐那天喝多了酒,要是撒酒疯的话,也并不是不可能跑错帐篷。”
张筱兰气得肺都要炸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她就是有一种直觉,这件事一定和沈雅媅脱不了关系!
张筱兰可不会让她好过:“张莜菀,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百倍偿还!”
“啪——!”
张筱兰被这一巴掌扇得跌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爹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