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和李公子,虽然时常有口舌之争,但他们却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唐公子先是把李公子扶起来,交给旁边的侍从,让侍从先带他去休息。
而后,唐公子才饶有兴致的看着沈雅媅,说道:“许久没有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事了,这就醉仙酿有意思,不过我倒不是嗜好此物的人。”
“我对张四小姐口中的对子,更感兴趣。”唐公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道,“希望张四小姐的对子,能和这醉仙酿一样,让人惊赞。”
沈雅媅笑了笑,便也不卖关子了:“诸位且听好了,我说上联,有人能够对出下联,便可把醉仙酿拿走。”
对联嘛,沈雅媅记得很多,但是那种对联很容易就会被人对出来,就算并不工整平仄,可乱七八糟的,也总会对出来。
所以,沈雅媅的上联是:“你不是南北。”
沈雅媅笑眯眯地说:“这就是上联,可有人知道下联呀?”
在场众人鸦雀无声。
这并不是什么很高深的对子,但凡读过几年书的,稍微动一动脑子,就能知道下联。
可是这下联,不是明摆着自己骂自己吗?
难怪这个张四小姐说,从未有人对出过此联,原来是这种对不出!
沈雅媅环顾一周,无人应声,便又找上了最开始那位,嘲讽她没有学问的小姐:“这位刘小姐,你刚才说我没有学识,那不知道有学识的你,能不能将这个对子对出来呢?”
在场众人都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要是对不出来,那岂不是变相地说明她也没有学识?
可要是对出来了,噗——这不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骂自己吗?
当代阳谋,今天不论你对与不对,这个糗你是出定了!
刘小姐长这么大以来,哪里出过这样的丑,一时间羞愧欲死,愤愤的说:“我对不出来!”
“哦~,”沈雅媅这一声哦,好像蕴含着千言万语,和无尽的嘲笑。
偏偏沈雅媅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她:“刘小姐,人生在世,我们总有不会的东西,就像我不会做诗,小姐不会对对子。”
“我想皇都里的诸多宴会,应该也不全是吃喝玩乐,应该也有互相学习,引以为鉴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也是一个互相探讨,取长补短的机会。”
“不会没有关系,只要肯学,就已经远远超过许多人了,刘小姐又何必要非抓着我这一点不放呢?”
沈雅媅苦口婆心的讲了一堆道理,临了了又说:“看来刘小姐也不是学识深厚之人,没关系,以后我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就好了!”
“谁要跟你共同学习?谁跟你一样是没有学识的人?我会!”刘小姐被沈雅媅的碎碎念说得恼羞成怒,一时间竟然口不择言,“这种对子,谁都对得出来!”
沈雅媅四处看了看,疑惑道:“是吗?谁都对得出来?可是怎么没有人说呢?”
刘小姐咬了咬嘴唇,抓着旁边唐公子的手:“唐公子,这么简单的对子,你肯定是会的吧?”
唐公子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还往旁边挪了两步,尬笑道:“这对子,我还真不会,大概是我学问不到家吧。”
刘小姐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我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赶紧找了个借口,想要溜之大吉:“我前几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就不打扰周围的雅兴了。”
但是这其中也不乏想要看热闹的人,还有和这刘小姐不对付的人:“刘小姐,你向来是自负满身学识不输男子的,今日怎么怯场了?”
“看来从前说的,那些也不过是虚假妄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