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媅挨的这顿板子,哪怕是配上了玄枵的疗伤奇药,也足足在床上躺了十天,才能勉强下地。
而这段时间,玄枵从没有出现过。
沈雅媅暗戳戳地想,是不是那天打击了他的自尊心,所以才不好意思出现?
但沈雅媅找不到他的人,这些想法也无法当面与他对质。
又过了几天,许久不见的君宴泽,突然来了。
沈雅媅由于屁股还不能坐,便半跪在天塌上:“大忙人,你怎么来了?”
一段时间没见,感觉君宴泽都憔悴了不少,还不如他从前被养在小租屋里的时候。
君宴泽靠坐在椅子上,手指捏了捏鼻梁,眉眼之间尽是疲惫:“我马上就要回皇都了。”
沈雅媅一愣,随后问道:“这里的事你都处理完了?”
君宴泽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吧。”
关押了一批贪官污吏,贪墨的银子也全部收缴,太子安排的搅屎棍,也全都拔了出来。
此间事了,他确实到了该回皇都的时候了。
他已经耽误了太长时间,再不回去,恐怕家底都要被搬空了。
沈雅媅知道他这一去,恐怕他们两人这辈子也见不上几面了。
毕竟车马太慢,路途又太远。
沈雅媅一时之间,竟然还有些不舍:“什么时候走?”
君宴泽答道:“明天。”
“这么快?”沈雅媅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本来还想给你准备一份离别礼物,但现在看来,你是无福消受了。”
“那我真是可怜,”君宴泽又笑了笑,随后问道,“你本来准备送我什么离别礼物?”
沈雅媅耸了耸肩膀:“一件武器吧,其实还没有做出来,我和我二哥还在琢磨。”
沈雅媅又说:“不过现在已经在测试了,应该快了的,只可惜你见不到了。”
君宴泽并不认为一个小丫头和一个木匠,能做出什么厉害的武器,但是他们能有这份心意,君宴泽就已经很高兴了。
君宴泽看着沈雅媅,突然说:“沈雅媅,其实也不用可惜。”
“嗯?”沈雅媅看着他,等着他下文。
君宴泽心情颇好地笑了笑,心里有了另一个主意:“你跟我回皇都吧?到时候,我可以做你第一个见证者。”
沈雅媅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才不去!遍地都是达官贵人的地方,活得不自在,倒不如在这个小地方,和和美美的。”
君宴泽的眸色幽暗,手指有节律地敲打着桌子:“你也可以是达官贵人,不用看人脸色。”
沈雅媅来了点兴趣,又有点好奇:“怎么说?你能给我直接搞进皇宫里,让我当个女官?”
君宴泽:“……”
君宴泽扶额:“那倒不能,所有女官都是要经过重重选拔的,有专门的考官,其严厉程度不比科举入仕低。”
沈雅媅一听不能走后门,又焉了下去:“看来我失去了改变命运的捷径。”
君宴泽迷之微笑,他说:“不,还有。”
沈雅媅问:“什么?”
君宴泽:“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