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媅趴在枕头上,又问:“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君宴泽刚想说,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从早到晚每天都有人在头顶上监视自己,实在让人心里不舒服。
君宴泽便说:“正巧路过,回来办点事,听说你这么惨了,我可不得回来看看?”
“哦,”沈雅媅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漏洞,只问:“那你的事办完了吗?没耽误吧?”
君宴泽点点头:“已经办完了,你好好休息吧。”
此番沈雅媅的元气大伤,这句话就像一句咒语,君宴泽刚刚一说出来,沈雅媅立马就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等君宴泽离开之后,房梁上突然传来几声埋怨。
“主子!君宴泽这厮!居然贪墨了你的功劳!简直罪大恶极!”
鹿茸蹲在房梁上,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玄枵靠在一根梁柱上,心平气和地说:“他是对的,我早就说了,国师远在皇都,这里发生的事,又哪里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
原本已经睡过去的沈雅媅,闭着的眼睛动了一下眼珠子,轻轻笑了一声:“没关系,国师大人远在皇都,这份情我自然是会记在玄枵的头上。”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鹿茸,下意识地捂住嘴巴,眨了眨眼睛,她不是睡着了吗?
玄枵瞪了鹿茸一眼,然后从房梁上跳了下去,轻轻地落在地上:“在装睡?”
沈雅媅趴在枕头上,支着下巴,笑道:“没有装睡,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就醒来了。”
玄枵从袖子里拿出两瓶药,放在她的床头:“一瓶外敷,一瓶内用,皇都名医开的药,你可以试试。”
沈雅媅把两个小瓶子抓在手上,刚刚从他的袖子里拿出来的,还有些温热:“谢谢。”
沈雅媅想了想,问:“这次,你和君宴泽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因为官员贪污枉法吗?”
玄枵颔首,道:“你既然猜到,那就不必多问了。”
沈雅媅“嗯”了一声,又想起一个重要的事:“给我的那个药,马上就要吃完了。”
玄枵看着她这张越发明艳动人的脸,平静的眼神中有了些波澜,让他看起来温情了一些:“眉宇之间能看出来你母亲的几分影子。”
沈雅媅的眼神里闪烁着探究的八卦:“你对我这般爱屋及乌,又三番五次提及我母亲,难道你对我母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贪慕?”
玄枵静默地看着沈雅媅,默默地拿起手上的玉箫,在沈雅媅的头顶上敲了三下:“思想污秽。”
玄枵垂眸看着她:“你这段时间就趴在床上,每日晨起睡前,朗诵一遍圣人训。”
沈雅媅抱头,把脸埋在枕头里,脑瓜子被敲得嗡嗡作响,嗡声道:“以前以为你天天拿这个笛子是在装逼,现在看来,你是为了可以随时随地打人!”
玄枵默了一下:“胡言乱语。”
沈雅媅反驳:“你还不承认,鹿茸都和我说了,他天天被你敲脑袋瓜!”
房梁上的鹿茸,狠狠地点头了,没错没错!主子手上这根玉箫最大的用途,就是用来打他!
玄枵转了转手里的玉箫,说道:“乱说,吹奏玉箫,当然是为了修身养性。”
“那你现在修身养性了吗?”沈雅媅真诚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