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媅靠在门上,声音都有些发虚了:“现在怕是也晚了,若有心想查,早晚能查到我。”
阿无这个不太喜欢用脑子的人,但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住的地方,她可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阿无皱眉苦思:“确实麻烦,不过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没有联系他的部下前来?”
沈雅媅说道:“他失忆了,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难怪,”阿无嘀咕,“我就说感觉他怪怪的。”
沈雅媅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抓着阿无的手,低声说:“不过,这段时间确实有人在监视我们,经常站在屋顶上。”
阿无问:“你怎么知道?”
沈雅媅小声说:“我见过一回,那个人虽然全身上下被黑袍笼罩着,但是有风吹过时,我看见他胸前飘起了一丝白头发。”
“他到底是什么人?”沈雅媅不由得猜测:“难道是个白发苍苍的武林高手?”
阿无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想太多也没用,他既然没有什么动作,那兴许是你猜错了也不一定。”
沈雅媅恍惚的点点头,其实她也觉得那个白毛不太像杀手之类的人,不然未免有点太不合格了。
原本林家就够头疼的了,结果君宴泽又带来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沈雅媅走进君宴泽的房里,关好门窗:“本来阿无不让我告诉你的,但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还是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君宴泽不明所以:“怎么了?”
沈雅媅深吸一口气,说:“阿无说,你是当朝的三王爷,名叫君宴泽,你还有印象吗?”
君宴泽想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没有什么印象,但这个名字确实很熟悉,也许阿无是对的。”
君宴泽差不多明白沈雅媅之所以会印堂发黑的原因了:“放心,这些日子我会好好想想从前的事情,若真有什么万一,你就直接跑吧,我也不怪你。”
沈雅媅看着面前的这个大麻烦,眼神幽怨得很:“你赶紧恢复记忆,赶紧离开。”
沈雅媅就算再怎么忧心忡忡,但是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往前走了。
半个月以来,居然出奇的相安无事。
林家没有来麻烦,君宴泽这个麻烦精也安安稳稳的。
今天是初一,正好是发工钱的时候,沈雅媅也可以休息一天。
有了千金阁刻意给沈大师造势,如今临安县里头,千金阁沈大师的名号,那可真是名声大噪。
每天来排队的人络绎不绝。
但是江延年这个奸商,他是懂得怎么饥饿营销的。
他定死了规矩,一天最多只接待五个人。
后面的人再想登沈大师的门,不好意思,你只能排队预约,领号码牌。
如今这号码牌都已经发到一千号。可还是不够,远远的不够。
有些富家小姐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和江延年说得上话,故而十分嫌弃这个净室,非要沈雅媅去她家里给她上妆。
不过,别说是江延年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就是沈雅媅也早已经对此敬而远之了。
就算给再多钱,她都不想再去趟这种浑水。
而且,沈雅媅每日的流水,真的不算少。
她定的价格是,一个普通的妆容100文钱,一个精致的妆容500文钱。
但几乎所有人,都会很乐意掏500文钱出来。
因为她们其中很多人,就是冲着这个来的,甚至还不惜为此花大价钱,买走了别人手里的号码牌。
她们根本就不差钱。
除却这些,沈雅媅还有一份额外的推销收入,也十分可观。
沈雅媅把这18两银子妥善地放在胸口,贴身保管。
按照这个趋势,半年之内,他一定可以凑个80两银子!
至于从君宴泽身上搜刮出来的不义之财,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用了一大半,现在只剩下一个银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