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盖好。”
贺破山长臂一伸就把人拽进怀里,反手拉过被子一卷,小媳妇儿便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被“绑”在他身上了。
“你、你干什么呀!”
岑侑夏懵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棉被束着根本动不了,只能羞恼地用脑袋去撞他的胸口。
顾及到他还发着烧呢,连脑门都不敢用力,最后变成软乎乎的脸颊凶巴巴地蹭。
“贺破山你捣什么乱,我洗脚水还没倒呢!”
贺破山慵懒地眯着眼睛,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由它放着,明天我起来倒。”
“那、那糊糊还没喂呢。”
说起来,平常她一回家糊糊就球一样的滚到门口,躲在屋檐下边朝她疯狂摇尾巴,今天怎么影子都没见到的。
不会是跑到什么角落把自己卡住了吧?
本来只是想找个借口松开被子,这么一想,岑侑夏还真有点担心了。
“别闹。”
把动来动去的小媳妇夹在腿间固定好,贺破山强压下“火气”,打了个哈欠。
“我拿鱼肉回来的时候就喂过了,顺便把它的狗窝挪去了厨房,那边暖和。”
岑侑夏顿了顿,小小的“哦”了一声。
糊糊啊,别怪姐姐不疼你,实在是你大晚上“嗷呜嗷呜”的闹腾,还想往炕上爬,实在是把你破山哥哥折腾惨了。
就,关键时刻被打扰什么的......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贺破山低头在她耳朵尖上磨了磨牙,低哼一声。
岑侑夏缩了缩脖子,也不敢抗议,加上被一个大火炉热乎乎地抱着,还...挺舒服的,不知不觉就放松地睡了过去。
贺破山比她睡得更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乃近药效上来了,半夜,贺破山越睡越热。
不舒服地抱着小媳妇一翻身,才惊觉贴身的衣服、身下的床单,和裹着的那部分被罩,都被发出来的汗水沾得湿漉漉的。
现在摸上去,凉得要命。
睡意全消地从自己这边掀开棉被,贺破山本想悄悄换身干净衣服,再把小媳妇挪到干爽的炕尾去继续睡。
结果他换好衣服爬回来,才把人抱进怀里,那种抱着小火炉热过头的感觉,就又冒出来了。
贺破山:......
不会吧?
倍感不妙地低头贴住小媳妇的额头,被烫得一个激灵后,贺破山立马跳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再把她轻轻晃醒过来。
“嗯?怎么不睡了?”
岑侑夏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睛,就要爬起来。
“是想上厕所还是哪里不舒服?我就说只吃药不行,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打盆凉水进来给你敷额头......”
贺破山心里软成一片,先把人重新按回怀里捂严实了,才低声道:“傻媳妇,我烧早退了,现在是你自己烧起来了。”
“没感觉出头疼头晕吗?”
深夜,男人的嗓音是才醒过来的低沉暗哑,温柔地放轻声音后,更是像有根细细的绒毛掉进耳朵眼里似的,痒得岑侑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恨不得伸手进去挠挠。
“哎呀~你大晚上的别勾我——”
抵着他的胸口往外推了推,岑侑夏才慢了好几拍地反应过来。
“你刚才说,你烧退了,我发烧了?”
“发烧还能跟感冒一样传染治愈的?”
贺破山满脸无奈,“说什么胡话。总之先醒醒,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医务室打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