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从梦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乌玲玉面色微沉,没有细想桂枝为什么会食用此绿植,只转眸看向曹德海吩咐道:“去将送花草的人带来。”
“是。”
曹德海离开没一会儿,便带着个管事的魏公公回来了。
许是在来的路上便听曹德海说了,一见到乌玲玉,魏公公便大喊冤枉。
“公主明鉴,少府一应支出皆登记在册,自玉螺宫撤走的盆栽奴才也早已做了统计,而今只需要拿着册子跟宫里的花花草草对上一对,便知道了。”
乌玲玉倒也没为难他,点了点头道:“你去对,我们便在此等着。”
“是,”魏公公慌里慌张地从袖子里掏出册子,一壁指着册子上的名字,一壁对着地上的盆栽。
一圈走完,又走上一圈,每每都是在那盆滴水观音处出了岔子。
魏公公一边擦着额间越流越多的汗珠,一边观察着乌玲玉的神情,直到走完第四圈,他才死了心,扑通一声跪在乌玲玉的跟前。
“公主,奴才对了四遍,其余的全都对得上。只……只少了一盆尖尾芋,多了一盆滴水观音。”
魏公公说着,又不觉小心翼翼地抬眸去观察乌玲玉,见乌玲玉一脸平常,这才吞咽了下口水,惶恐道:“奴才用人头担保,那滴水观音绝不是奴才让人送来的!”
乌玲玉沉默许久,才质问道:“既然不是公公送来的,那是何人送来的?”
“奴,奴才不知。”
不等乌玲玉再开口,一直在旁察言观色的葛从梦便道:“公主,据臣女所知,滴水观音又名海芋,与尖尾芋形似。依臣女之见,说不定是有人将两者给搞混了。”
魏公公忙感激地看了葛从梦一眼,道:“是,奴才也这般以为,还望公主给奴才些时间,奴才一定会查清楚。”
“两个时辰。”魏公公话音一落,乌玲玉便道,“我只给你两个时辰。”
“是是是,奴才这便去查。”
魏公公说完,也顾不上自身的形象,忙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若说魏公公以前怕过谁,一根手指都数不过来,可李公公的事在宫里传遍后就不一样了。
正所谓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当魏公公听闻李公公的死讯时,谣言已被传成——李公公不是自缢而亡,而是被公主给硬生生勒断了脖子,血溅当场。
要知道当今陛下宅心仁厚,即使惩戒无恶不赦的罪犯,也仅是斩个脑袋。
李公公不过给那送羹汤的宫女传了个话,尸首就分家了,可见公主有多阴狠。
如此阴狠又身份尊贵的人,纵使给他十个脑袋,他都绝不敢招惹。
乌玲玉自然不知魏公公心中所想,眼瞧着就快到午时了,御膳房早早送来了午膳。
许是各怀心事,这顿午膳乌玲玉与六位官家小姐吃得并不愉快。
用完午膳已午时一刻,去寻章太医的念秋才匆匆赶回了玉螺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